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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选择做虞家的人,便不该再来问我。”
“阿姊…我、我来确实是想向你道歉…”
岑璠沉默了许久,没说什么更难听的话,道:“回去吧,与其来劝我,不如去劝劝你的父亲,为了虞氏他也该想清楚。”
说罢,那层帷幔便又将两人隔开。
“回宫吧。”
一声令下,车轮辘辘,扬长而去。
宫内一派祥和,宫人正在装点,灯笼,红绸,甚至在含章殿前搬来了几盆红梅,红梅上装点的彩绳还是从民间买来的。
这是元衡早些时候便有的想法,他说他儿时在皇宫,许多民间的玩意儿都没见过,后来出宫,才知自己目光狭隘,不食人间烟火。
满满一出生也在皇宫,不论是民间的小玩意儿还是宫里的宝贝,他想让她都见见。
这个时候元衡应当还在处理政务,岑璠没有问他的去向,瞧着那红梅开的好,便让人搬进去一盆。
刚进了门环视四周,想将那盆红梅安放在合适的位置,却听到男人哄孩子的声音。
岑璠随意指了个地方,宫人默声将花盆放下,芸蚕帮她拿了披风和长袄,也跟着退了出去。
她悄声往里走了几步,便看到自己的满满躺在他们的大床上,四仰八叉,小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的鱼灯。
那只鱼灯比寻常的灯小,也不会亮,本是元衡特地做给她过年玩的,此刻尾巴在床上来回蹭,都快掉下来了…
只是小姑娘的注意力不在那只散架的鱼灯上。
元衡双手捂住脸,忽然打开,长大了嘴,满满似是吓了一跳,咿咿呀呀,挥了挥手里的鱼灯,而后却在床上笑起来。
真不像个皇帝,岑璠心道。
岑璠走上前去,元衡显然早都注意到她,只对着满满道:“咱们和阿娘玩好不好…”
说罢,他合住小姑娘的胳膊,用满满肉乎乎的小手挡住了她自己的眼睛。
忽然他打开小姑娘的胳膊,“你看,阿娘也来喽。”
小姑娘兴奋地瞪着小腿闹,岑璠忍俊不禁,坐到床边,抬了抬她的下巴。
满满前几日学会了抬头,她手轻轻一挑,她便抬起头来看她。
小孩子便是这样,学东西快,学会了也不会忘。
她抽去小姑娘手里的灯,看了看那摇摇欲坠的鱼尾巴,想将那鱼尾巴粘回去。
元衡道:“还有好几盏呢,这盏不要也罢。”
岑璠便也没再管,将那可怜的鱼灯放在小姑娘趁手的位置,“陛下在这里,外面的人怎么不通报?”
“这是朕的意思。”
元衡还在晃悠着小姑娘的胳膊,“皎皎是朕的妻子,又不是外人,要人通报什么?”
“莫说是含章殿,就算是太极殿,皎皎若想去随时也去得。”
“陛下说笑,太极殿乃是朝臣议事之地,不
是妾身该去的地方。”
“怎么不该,这是咱们的家,哪有主随客便的道理?”
岑璠歪理讲不过他,又看向小姑娘,“陛下怎么回这里了?”
“皎皎还说呢…”
元衡语气中似有一丝埋怨,“你去虞家的时候,满满她肚子胀气,嬷嬷给顺气后她还在哭,谁都哄不好…”
这个岑璠也知道,她的满满这几日时常打嗝胀气,闹得厉害。
有一回夜里就连他们也哄不好,最后连太医都叫了过来,抱去了暖房,他们才能睡个安生觉。
她将满满抱起来,轻轻拍她的背,“阿娘的错,阿娘之后一直都陪满满好不好?”
元衡静静看着,听到她说一直要陪着孩子,嘴角不禁弯起。
他无声,手轻轻按着她的腰,让她靠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