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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刻听见温浅唤他,压制住内心的心虚,迅速站起身子朝他跑过来,将头埋进温浅的怀里,不敢抬眼看温浅。
温浅看着埋在他怀里的脑袋,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知道自己犯了错怂了。
他把程斯刻从怀里拉出来,手指点了点程斯刻的脑袋,道:“能耐了啊你,玩疯了不知道回家了是吧。”
程斯刻揉了揉被温浅戳疼的额头,继续埋头当一只鸵鸟。
张文智跟出来跟温浅打招呼道:“小浅,这是你家孩子啊。”
温浅把小孩揽在怀里,也不欲多加责骂,小孩子嘛,总有玩疯了的时候,程斯刻一直沉默内向他才担心呢。
“是啊张叔,这是我弟弟,叫程斯刻。”
温浅抬头对张文智笑道。
“这还真是巧了,我本来以为是附近哪家的小孩偷溜出来玩呢,就留他吃了个饭。
下午孩子帮武行捡回了喜欢的球,武行稀罕他稀罕得不行,这俩小的已经成好朋友了。”
张文智乐道。
张武行看大家都去了门外,也跟着出来,他瞧见他的好朋友正在埋头当鸵鸟,也有样学样地把头埋到他哥的肩膀上。
“行了你,多大人了,学人家小朋友。”
张文智嘴上那么说,手却很实诚地摸了摸武行的脑袋,用自己的脸颊在武行的脖颈上轻轻贴了贴。
跟张家兄弟告别之后,温浅和谢宁一左一右夹着程斯刻站在校门口等车。
谢宁虽然觉得程斯刻这孩子脾气怪怪的,面相阴沉,但毕竟是温浅的弟弟,她对温浅有些想法,对他弟弟也不好太过疏离。
她尝试着伸出手想学着温浅的样子摸一摸程斯刻的脑袋,可手还没碰上发丝,程斯刻就跟脑后有眼似的,连退三步避开了她的手。
谢宁的手不尴不尬地悬在空中,收回去也不是伸出去也不是。
温浅不动声色地将小狗揽到自己身后,十分有眼力见地圆场:“学姐,他怕生,抱歉哈。”
“没……没事,是我唐突了。”
谢宁收回自己的手,脸颊微红。
“那我就先带孩子走了。”
温浅的车到了,带着程斯刻跟谢宁告别。
“好。”
谢宁还有点缓不过劲,下意识应答了一个好,等回答完,又突然反应过来,“那个……明天你几点来,斯刻……还来吗?”
温浅不是很理解谢宁问程斯刻来不来干嘛,只一头雾水地答道:“明天下午一点吧,程斯刻他应该不……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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