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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刻血红的目光好像在盯着他,又好像根本没有在看他,他仿佛已经停止了思考,只是机械地在做一场愤怒的宣泄。
程斯刻的拳头高高抡起,再重重砸下,一拳一拳,带着越来越重的力道砸在冯毅的左脸。
没人能受得住这样子的力道,每一下都带着要把人往死里打的狠劲儿。
落下拳头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程斯刻几乎丧失理智地在报复冯毅,他几乎在杀人!
冯毅已经从还能挣扎喊叫到渐渐无声无息。
公鸡头和烟鬼一开始还在一旁看小朋友们互殴并不插手,结果看到后来发现事情的走向有点不对劲,程斯刻几乎是疯了!
等他们联手将近乎于疯魔的程斯刻从冯毅身上拉开的时候,冯毅已经满脸是血地跟破布娃娃一般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生死不知……
温浅接到程斯刻班主任的电话说程斯刻进医院了的时候,他差点以为时间倒退回了三年前。
他都来不及问原因,撂了班主任的电话就往医院赶,一路上把车飙到飞起。
等温浅到医院走廊上时,看见病房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
程斯刻的班主任是个四十左右的秃头中年男士,他眼尖先看见了温浅,朝温浅招招手打了个招呼。
他的身旁站着的一对夫妻正是冯毅的父母,此时冯母正依在冯父怀里嚎啕大哭。
看见温浅来了,嗓门一下拔得更嘹亮了。
温浅走近了先跟班主任打了个招呼:“戴老师,这究竟是怎么了,程斯刻呢?”
被叫做戴老师的男人刚想开口,只见那妇人一把将自己的脑袋从她丈夫的怀里拔出来,翘起兰花指差点指到温浅的鼻尖,尖着嗓子大喊:“你就是程斯刻他哥哥是吧?你还有脸问那狗东西,你看看他都把我们家冯毅打成什么样儿了。”
温浅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而且这人上来就管程斯刻叫狗东西……温浅少爷当惯了,没想着忍谁,当即沉下了脸色。
戴老师见了温浅的脸色,心知这位的背景,连忙插入两人其中打圆场。
“两位家长,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怎么好好说?冯毅牙齿都被打掉了三个,我怎么好好说!”
冯母又抬起他的兰花指想要对着温浅的鼻尖,却被温浅怎么不轻不重的一瞥,结果不知怎么的,这手愣是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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