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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准备上新泥鳅和黄鳝,两种动物生命力顽强,能长途运输,不用赶时效,用驴车拉运,完全没有问题。
至于明年卖菌子,那是来年夏天的事情,到时候河道已经清理好,刘家买上一条船自己送菌子不香么。
所以,车马行对刘家的封杀,是抓蛇打尾巴,挠不到要害啊。
刘青青琢磨半天,不明白裴家车马行这一步棋,是几个意思?
要知道,那份契约保障了双方的权益,谁先毁约,就要赔偿对方半个月的运费。
赵兴冬脸上闪过得意,成竹在胸,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们放心,好歹慧兰是我曾经的未婚妻,看着过去的情分,我不过让她干重活,最多端端洗脚水!”
他一副施舍人高高在上,好似做了很大让步的模样:“这样,让她一个月回来一次,带点府城的点心果子探望你们……”
他还没说完,刘青青捡起地上被他撕毁的契约,古怪的笑道:“没事,正好,我还想找裴家车马行解约,你算是车马行的少东家罢,既然你已经撕毁了契约,那刘家和车马行的合作到此结束!”
她将契约上最后面的小字,怼到赵兴冬的眼睛下:“赵东家看清楚了,先毁约者,赔偿对方半月的运费,上个月运费是一千两,所以,你要赔偿我们五百两!”
她伸出白嫩嫩的手掌:“给钱吧!”
赵兴冬傻眼了。
刘家不是应该求着他重新签订契约么?难道他们家不想做菌子生意了?
不管他的疑惑,刘青青嫌弃的皱眉:“不会吧,看你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不会五百两都没有吧?莫非是个花架子?难怪村里人都是你是吃软饭的。”
赵兴冬涨红了脸,他最讨
厌别人说他吃软饭,明明他是靠能力得了裴家的看重,委与重任。
可是,他身上的荷包里只有妻子准备的几两碎银子,用来打赏下人,确实掏不出五百两。
被刘青青一挤兑,他恼羞成怒,将头顶上的紫金冠扯下来丢到桌只上:“这顶金冠买了六百多两,赏给你了!”
刘青青接过,熟练从怀里掏出一个银称子,在他鄙夷的目光中称了称金冠,嫌弃道:“你的金冠才有四两重,能兑换四百两银,还差我们一百两!”
赵兴冬咬牙切齿,恨她乡巴佬不识货:“金冠纯金打造,上面是珠宝大家雕刻的宝相花纹,五百两只有多,没有少的!”
刘青青冷笑:“我们家又不用金冠,不管是宝相花还是茅草花,全都要融成元宝。
赶紧的,还差一百两!”
赵兴冬被她挤兑得面红耳赤,紧紧相逼。
最后没办法,将腰带上的两颗蓝宝石抠下来给她。
刘青青估摸着两样加在一起足够五百两,赶人出门:“行了,滚吧,回去告诉你主子,爱咋个封杀就咋个封杀,我们刘家不怕!”
赵兴气得太阳穴直突突,发现论嘴皮子利索,三个他也赶不上,若动手吧,旁边棉花黑炭露出尖利的獠牙虎视眈眈,他真不是对手。
放了两句狠话,灰溜溜走了。
出了门的赵兴冬被冷风一吹,才惊觉头上的紫金冠和腰间的宝石扣带,真的被刘青青给弄了去,他回去可怎么交差啊!
要知道,裴氏极其满意他的俊俏和温柔小意,对他很是大方,为他置办了无数的贵重首饰衣裳,但同时也很扣门,不给他超过十两以上的银子。
每日回家,裴氏的大丫头都要来检查他身上是否少了什么东西,或多了什么东西。
前些日子,他弄丢了一块佩玉,裴氏闹腾了一场,说他悄悄把佩玉弄去送给相好,审问了半宿。
最后他下跪在碎瓷片上,发誓赌咒裴氏才鸣金收兵,相信了他。
想到碎瓷片,他感觉膝盖又隐隐发痛。
今晚上过来,原本计划把刘慧兰拿下,此事不得见光,赵兴冬打发走了身边跟随的耳报神小厮,说要独自走一走。
现在他一人走在全是淤泥的清水河边,越想越后怕,不敢回去面对裴氏的怒火。
咬咬牙,纵身跳进清水沟,解散发带、将腰扣重重踩在河底的淤泥下,扑腾得一身的臭淤泥,才挣扎着爬上岸。
冷风一吹,哆哆嗦嗦往自己家走。
他已经想好了说辞,村里有人嫉妒他得觅良妻,敲他闷棍丢到河里,金冠腰扣全掉了。
想了想,他又解下玉佩在河边挖了个坑埋起来,算是以后的私房钱。
刘家对这些一无所知,刘青青解释了她的计划,刘有山点头称是:“哎,马车是我们家的硬伤啊。”
因为大赵和金国的战争,耐力好力气大适合拉车的马匹,有价无市,根本就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