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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要的、崇敬的,都是那个叫钟长诀的神像,”
他说,“他们把我当成他,才给我这一切。”
祁染说:“不是这样。”
可语气听起来太犹疑,太不确定,实在没有说服力。
对面人轻轻笑了笑。
“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想,”
一字一句都像利刃般锥心,“如果我不像他,就毫无价值。”
祁染颤抖起来。
这是多年前自己说过的话。
他听到了,他果然听到了。
“不是这样的……”
祁染觉得自己的声音近乎恳求,“在我眼里,你们是不同的两个人,你也很珍贵,你也独一无二。
就算全世界都认为你是他,我也不会把你当成他……”
听到这里,对面的人忽然震了一震,随即转过头,目光直直向祁染射来。
“是吗?”
那目光几乎要灼伤祁染,“一次都没有吗?”
祁染被这目光一射,猛然噤声。
“去年冬天,第一次下雪的时候,”
声音淡淡的,听起来却刺耳无比,“你把我认成他了吧。”
祁染张了张嘴,可舌头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脑海里震耳欲聋地响着:你不能再骗他了。
“那枚弹片,我替你找回来的弹片,也是他的吧。”
见祁染没有反驳,对面的人笑了笑。
他当初急成那样,果然是为了钟长诀。
还有什么事比钟长诀的遗物更重要?
钟长诀是死了,可他比活着的时候还要有存在感。
死人不会犯错,不会发怒,只会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高尚,越来越神圣,像一座无法逾越的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