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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雨声,混成一片。
她眨了眨眼。
清楚地瞧见,上面有个女郎,对她笑。
女郎不知在这里待了多久,雨气染满了衣衫,从眼角到发丝都裹挟着寒夜独有的凉。
女郎笑吟吟的看陈昭昭。
陈昭昭又忽然闭上眼。
后来呢。
她小心翼翼地带着日渐加深的爱意,小心翼翼地脱离出她被千人万人捧在手心里的日子去做了宫里的蝼蚁,小心翼翼地在每日她奉茶时往茶盏里挑选最漂亮最青绿最完整的茶叶,所以看到那位帝王多喝几口时都觉得心满意足。
她闻得她深爱的帝王早年被一个妖女迷惑而专宠一人,她又觉得她被这位帝王也迷得晕头转向属实可怜到极致。
有一夜,她梦到了一只大蝈蝈,大蝈蝈撒泼打滚在她耳边呓语,她什么都不记得,单单醒来头脑里回荡一句话。
“用一纸山河画卷,换不做可怜人。”
那女郎从树上爬下来,从头湿到脚,女郎眼睛很清透,里头映衬着她,陈昭昭看着却莫名快意,女郎躺在她身边。
女郎忽然开口,特有的方言,难听的嗓音,奇异的调。
“秋风萧萧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何人谁不怀忧令我白头。
胡地多飚风,树木何修修……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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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
陈昭昭走了,顶着微雨离开了寒柳园。
女郎头枕着胳膊,细嗅着风。
她躺了不知多久,往昔也便排着队往她脑子里钻,偶尔时间对不上事件,名字对不上脸。
云缘睁开眼,有雨入眼,她眨也不眨,还笑。
她以前是不爱笑的。
她定定看着圣穆帝,不知他也站了多久。
她一直没睁眼的时候,他也就这般看着她,撑着的伞也完全偏向了她,可惜遮不住全部的风雨。
圣穆帝叹了口气。
云缘想这宫里人都什么毛病,她为引陈昭昭来淋雨扮相,他又来作这幅样子的何。
他终究抱起云缘,她身上衣裙尽湿,勾风带雨地,湿了他的衣袍,却被更加紧紧抱在怀中。
云缘起了玩心,双手伸进帝王的衣襟。
察觉到他浑身一僵,她便又笑出声,埋头在他怀里。
她得承认,她自己也是想念这个怀抱的。
“你不问问我为何在这里?”
圣穆帝摇头,现下只想将这个麻烦扔进太液池的同时又惊叹怎会还顽劣到与以前无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