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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主治大夫又过来了一次,跟家属说:“我觉得还是应该给病人用上止痛贴,她只是表达不出来但不是感受不到疼痛。”
何颖凌给哥哥打电话说这事儿,何勇凌说:“之前疼痛科大夫跟你大嫂说过,亲人的抚慰也能缓解疼痛,不行你多给静溪揉揉腿胡撸胡撸身上,之前陈星在医院的时候就老给她胡撸着。”
何颖凌说:“嫂子敢我可不敢,静溪身上都是出血点,我怕给她按坏了。”
何勇凌又说:“宁和医院的大夫是不是看咱们光占着床位没什么治疗,他们拿不着提成了,所以瞎给开药。
我们静溪都昏迷了,这止痛贴有什么必要嘛,要是真能治病,一副药下去能给我们静溪的病治好了,那这个钱我愿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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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好是个周六,上午娜娜和奈云约了节私教课,奈云开车出门的时候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
何颖凌说:“我早上来了以后发现静溪不太好,心跳和血压突然都下来了,血压才3270,心率130,周末只有值班大夫,刚过来看了。
告诉说让家属做好准备,如果心率再降下去,人可能就没了。”
奈云把车停在路边,问母亲有没有把大夫的话告诉静溪的父母。
何颖凌说:“王桂香昨晚值夜班,可能也看出静溪不好了,到现在还没走,我让她打电话跟陈星说,她不打。
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商量好了,如果静溪有什么事陈星就不过来了。”
奈云说:“那您打,现在就打。”
奈云又给娜娜打了电话,说明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娜娜爽快地说:“那还上什么课,哪天再和你约吧。
你赶紧去医院。”
幸亏上午约课的人是娜娜,要是其他学员恐怕还要多些解释。
娜娜在电话中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有困难的话你可以直接去找时恒之,反正他爸是宁和的院长,也不费什么事儿。
且比你自己瞎琢磨强。”
奈云“啊?”
了一声,道:“他爸是院长?”
娜娜说:“是啊!
你不知道?怪我之前没跟你说,我还以为那小子告诉你了。
要不你以为凭他一个小大夫说给你姐弄进医院就弄进去了?宁和又怎么肯收别的医院治废的病人。”
娜娜叹了口气继续道:“虽然你和映远已经定下来,从那以后你也有意疏远时恒之,时恒之他也知道自己没什么戏,不去你面前刷存在感了。
但他那人还是很仗义的,大家都是朋友,你去找他的话,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奈云说:“我知道,我姐这事儿,他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等事情过去,我会好好谢谢他。
我姐现在这个情况,药石难医,除了陪伴也再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现在的主治大夫也很尽责,还是别麻烦他了。”
娜娜叹了口气:“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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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云开车赶到医院的时候,汤媛也被王桂香叫了来。
何颖凌跟女儿说:“我刚给陈星打电话说了,她说身体不舒服,就不过来了。”
奈云惊诧道:“什么叫不过来了?那我大舅呢?也不来了?”
何颖凌摇摇头说:“他更不过来了,他那腿在家里上卫生间都摔跟头,走路歪歪斜斜的,况且他也面对不了。”
奈云去看了静溪,静溪了无生气地躺在那儿,呼吸都变得微弱了,奈云在病床边默默为她祈祷。
奈云和久晴说了静溪的情况,久晴说:“我在M国有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是个基督教徒。
我刚简单地跟她说了你姐的事,对方说今晚会给静溪作祈祷,保佑她安详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