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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可恨了!
林庄文用力地把他给甩回地上去了,愤愤地冲他恨一声,转头掀开帘子。
张远山正躲在一旁去偷听里头的动静,见参谋长突然从里头出来了,忙七手八脚地站直。
林庄文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问:"
你干什么?"
张远山哪曾看见参谋长发这样大的脾气,一时间竟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林庄文也无心要去追究他,只拉扯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沉着脸盘算道:"
你进去把他给看好了,千万别出什么差池。
"
林庄文眯起眼来盯着他,"
知道了么?"
"
……是、是!
参谋长!
"
张远山连忙跺脚站直了,林庄文这才稍觉满意地扭头离去。
张远山怔怔地看着参谋长离去的背影,那两眼堪称是烧灼热情的——这样的参谋长,实在是太值得敬佩了,和那些只知道动嘴的软蛋果真不同啊!
张远山兀自陶醉一番,忽然听见了草棚里头传来了声响,猛地想起了参谋长的吩咐来,拽了一捆绳子冲进去,直接去把叶海涛五花大绑捆成了一团。
林庄文一整日怒气冲冲,旁人都受到了波及,就连平日伺候茶水的土族姑娘也受了他一顿没有来的斥责,泫然欲泣地嘤嘤落泪。
这姑娘原来是这小村落的,后来盟军占领了此处,她也让捏着当丫头来使唤。
然而,这野姑娘平时不仅是伺候茶水,偶尔也是与参谋长到床上去谈情谊的——这事情不多,一个月至多一两回,头一次还是因为参谋长酒后乱性,没由来地就把她按在桌上横冲直撞地办成了。
姑娘让林庄文劈头吼骂了两句另赏了一个耳光,委委屈屈地跑了出去,缩到了军营角落去抽泣。
她哭了一阵后止住了泪,慢慢地去把手搭在了微隆的肚皮上,别别扭扭地又破涕为笑。
再如何委屈,她也给那男人怀了孩子,怎说也是参谋长夫人了。
林庄文此去自然是要给叶海涛善后的。
跑了个俘虏,死了个老兵,严格来说这并非太大的损失,只是他做事一贯小心,无论如何都要去演一场戏,好帮助叶海涛完全脱离嫌疑——他对阿海如此地用心,十年来如一日,可是这人心说变就变,简直可恶、可恨!
林庄文狠狠捶了桌案,前头的传令兵立马住了嘴,小心地唤道:"
……参、参谋长?"
林庄文登时回过神来,看了看一旁的幕僚,有些讪讪地摆了摆手,颇为烦躁地道:"
继续说下去。
"
传令兵点了点头,重新再做一次汇报:"
报告,四零五号海鲸队回报,在葛布河百码以南发现了敌军的工事痕迹——"
几个参谋副官连忙去把地图和航空照取来,埋头做一番研究。
林庄文作为参谋长,自然是凑前去参与了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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