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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日落很漂亮,直到王牧池坐到飞机上后,脑海里仍旧忍不住浮现日落的场景。
王牧池回到在学校附近租住的公寓时是傍晚,白椿旅游归来行李大包小包堆在地上,被叶子揪着骂。
叶子说王牧池回国一趟后,人就变了。
他问变在哪,叶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就是感觉不太一样了。
有天清晨梦到闻霜,醒来后下意识拿起手机,又放了回去。
是压倒性的欲望在带动一切,影响着爱,所以改变才会在他身上发生。
王牧池抬起手臂遮住眼。
那是他离开国内后第一次梦到闻霜,也是最后一次。
此后一切恢复原状。
*
暑假,王牧池一回国就被扔进家里公司历练。
刚上手很多事都不太会,得耗费周末时间去学习处理。
高中那会他学习喜欢在桌上摆瓶气泡水,思路卡住时转转瓶身喝两口,现在也差不多。
家里的气泡水喝完了,王牧池看电脑看久了也觉得难受,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水顺便透透气。
选气泡水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工作,拿着三瓶水到前台结账时才发现收银员有些眼熟。
她的长发被随意挽在脑后,两侧的碎发被一旁的风扇吹起,刚刚做题拿在手里的笔还没放下,指间夹着笔去拿水扫码。
闻霜余光扫着阅读题,将三瓶水扫完码后才抬起头报了价格,指了指机器:“这边扫您。”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也没从试卷上离开,直到王牧池叫了她的名字。
闻霜这才抬起头,盯着对方迷茫地看了会才认出对方是之前在北山跟自己做过几次的人。
“是你啊,戴眼镜我都没认出来。”
闻霜说完又扫了眼他的发尾:“新发型吗?”
王牧池抬手摸到后颈的发:“也不算,没去剪而已。”
“不热吗?”
闻霜转着笔,问。
王牧池调出付款码:“还好。”
闻霜用笔指了下自己的头发:“我已经要热死了。”
抱怨的语气像是在跟朋友聊天,可实际上他俩并不算是朋友。
联系方式存在手机里却并未联系,不清楚对方的现状,只知道个名字。
北山那些夜晚好像是场梦,王牧池在国外偶尔会想起这些旖旎的梦,想到闻霜调完酒在他虎口处舔走酒液尝味道时的感觉。
王牧池喉结滑动,抬手扶了下眼眼镜:“请你吃冰淇淋,要吗?”
“啊?”
突如其来的提议使得闻霜微愣了下,瞥见他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喉咙莫名干涩。
他鼻子生得很好,脸埋在腿心时会压到肿胀的地方,很爽。
黑笔在指尖转了两圈,闻霜抬表看时间,垂着眸随意道:“可以啊,不过我还有十分钟下班,你能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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