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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丁夫人。
信纸展开的剎那,熟悉的字跡在烛火中洇开:“夫人,若见此信,吾已返程,轩儿性子像我,却比我多了三分仁厚,此子掌军,可保曹家三代平安,当年宛城之痛,我终是还了你...”
丁夫人的眼泪砸在“宛城”
二字上,晕开一片墨渍。
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出现了暗红血跡。
曹仁大吃一惊,连忙要唤侍女,却被她按住手腕:“子孝,你可知当年我为何坚持將轩儿交给环夫人抚养么?”
曹仁连忙摇了摇头道:“大嫂,都是陈年往事了,您还提这些做甚?”
“昂儿死后,其实我已经心存死志,所以才把轩儿拜託给了环夫人。
可轩儿到了环夫人的院子里,却一直大闹,无奈之下,环夫人只好抱著襁褓中的轩儿来找我。
当轩儿见到我时,突然抓住了我的小指,那力气大得…
就像当初孟德抓住我髮簪时的力道…”
说罢,丁夫人便从袖中取出了半截断簪,乌木上还缠著暗红丝线。
她笑著將其交给曹仁说道:“我这个祖母无能,只能护轩儿到这里,剩下的日子就交给你了,子孝。”
“大嫂,您放心吧,有我一日,定会护他周全。”
丁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便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
看著手中的断簪,曹仁握紧拳头,缓缓说道:“不能再等了。”
等出了司空府,曹仁便打马去了夏侯府,两人在府中商议到了半夜方才散去。
第二天一早,鄴城便开始戒严了,卞夫人、曹丕母子二人被软禁了起来。
然后曹仁以曹操的名义,召集所有文武大臣,宣布了曹丕与乌桓人里应外合,妄图攻占鄴城一事。
“子孝叔,你此言可有证据?”
曹彰立刻跳出来质问道。
“子文,莫要胡搅蛮缠,你父亲的手令,难不成我和你元让伯父还敢作假不成?
另外你父亲已经立了轩儿为嗣。”
听了这话,曹彰向前跨出一步,大声吼道:“叔父,我不信!
兄长他向来沉稳,怎会做出与乌桓勾结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曹轩他不过是趁著兄长落难,趁机上位罢了。”
夏侯惇也忍不住了,他將手中的长枪重重地顿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怒目圆睁地瞪著曹彰:“子文,休得放肆!
铁证如山,容不得你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