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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曹轩还是要做最后一次努力。”
“世子还有何话要说。”
曹轩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青州屯田图》。
“孔大夫请看,这是我去年在青州周边推行的“分田法”
,每户授田二十亩,其中三成…”
“够了!”
孔融突然掀翻木案,怒吼道:“你纵有千般道理,终究是要夺我汉室江山!”
“孔大夫,到了此刻,您还觉得自己的坚持,能给这乱世带来转机么?”
曹轩的声音在狭小的牢房內迴荡,透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孔融嘴唇翕动,却半晌说不出话。
想到自己一心维护的汉室,皇帝被权臣操控,政令不出宫墙;百姓们在战火中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而他,除了在朝堂上慷慨陈词外,似乎並未真正改变什么。
孔融內心的防线,在曹轩的连番逼问下,轰然崩塌。
“我…只求速死,还请世子成全。”
孔融瘫坐在草蓆上,囚服下摆浸著墙角渗水的污渍。
他仰头望著牢顶漏下的月光,那抹银辉正照在他鬢角新添的白髮上,恍若十二年前在北海城头,望著袁绍大军压境时见过的霜色。
曹轩盯著他攥得发白的手指,那双手曾写下《荐禰衡表》的遒劲书法,此刻却像秋风中的枯叶般颤抖。
曹轩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手,典满便端著一壶酒缓缓走了过来。
“孔大夫,这壶酒是祖父令我送给你的,去年祖父北征乌桓回到鄴城时,百姓们给祖父送了一坛“得胜酒”
,祖父一直捨不得喝。”
“替老夫谢谢丞相,能死在如此美酒之下,是孔融的福分。”
“祖父还说,这些年,天下大乱,承蒙您多次仗义执言,虽立场不同,却让他心生敬佩。
这次特意让我把酒带来,希望能与您隔空共饮,聊表敬意。”
说完,曹轩便转身离去,缓缓走出牢房。
不一会,杨修便扶著步履阑珊的杨彪走了出来。
“孔大夫走的可还痛快?”
“多谢世子成全,文举算是彻底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