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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偌大府邸,此时恐怕早已被人吃的渣滓都不剩。
此人若不是有谢昙相护……
左昊十分不喜。
他眼神中嫌弃之色一闪而逝,语气却愈发温和:“既如此,安公子莫要在此干站着了,不若随我一同入内?”
安又宁却担忧犹豫起来。
左昊前来寻谢昙,定是有公务要谈,他若莽撞入内,会不会惹了阿昙不悦?
却未等安又宁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人突兀的一把揽肩,厚重感扑面而来,左昊臂膀有力,半桎梏半推搡着他往里头走,语气也不知是戏谑还是嘲讽:“这还要想上一年?进去便是。”
安又宁面颊陡然炸红。
左昊约莫比他高出半头,除了谢昙,百年间他从未与别人如此亲近,安又宁不习惯极了。
他浑身都不自在,对桎梏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几番推拒不得后,一时热的汗都要下来了。
“谢城主,”
左昊一把推开栖梧堂的隔扇门,唤道,“我来了!”
防风的声音从西暖阁梢间传出来,他边向外走边道:“大人来便来了,起这般大阵仗作何……”
防风的循声而动在见到安又宁时戛然而止。
左昊挑眉,突兀的笑了一声,饶有兴致的绕过防风,揽臂推搡着安又宁继续往里走。
防风冷汗霎时也要下来了。
他忙上前阻拦,左昊却比他更快,不过下个吐息,就穿行过次间入了西暖阁梢间,开口便是惊雷:“喏,我帮你抓了一个细作。”
谢昙正立在梢间正中央的堪舆沙盘前垂首钻研,闻言复抬眼过来。
安又宁知晓谢昙定不会信,但他还是紧张的强辩:“我没有!”
谢昙不动声色的看过来,目光落在安又宁肩头,眼神未动,声音却淡淡的:“左大人慎言。”
防风说不上来几分紧张还是尴尬,站在梢间门口默默隐身。
左昊揽着安又宁肩头的手臂却更紧几分,半开玩笑的道:“守在栖梧堂外,却迟迟不入,不是探听消息的细作又是什么?”
安又宁敏感的从中捕捉到了几分阴阳怪气。
可他从未得罪过左昊!
他霎时不解的转头看去,却因被左昊揽肩,像极了转头亲吻。
安又宁自是不知,他正想质问左昊为何诬蔑于他,肩头力道却陡然一松,他猝不及防间竟被左昊一把推了出去。
安又宁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他登时怒火中烧。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纵使他生性怯弱,被这般诬蔑戏耍一番,尤其还是在他心上人面前,安又宁的火气登时被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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