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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疲惫和混沌被冲刷掉大半。
他垂下手,任由水流哗哗地冲刷着掌心。
那只被张姨握过的手,皮肤下的热度被冷水一激,反而更清晰了。
那份属于长辈的、不容分说的亲昵。
张姨那句“我们卿宁和念琦,就拜托你了”
。
还有沈卿宁红透的耳朵。
所有的一切,都和他过去三十年的人生经验,格格不入。
关上卫生间的门,厨房传来的声音小了些,但依旧清晰。
张姨在哼着不成调的歌,菜刀落在砧板上,笃、笃、笃。
很有烟火气。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肉香在弥漫。
他和白芷柔的那个家里,永远是消毒水的味道。
安静,一尘不染,也冰冷。
她不能忍受任何超出规划的声音和气味。
婚姻的三年,他们更像是合租的室友,精准地遵守着互不打扰的条款。
这儿不一样。
吵,乱,甚至有些......拥挤。
可这种拥挤,并不让人窒息。
傅锦年扯过毛巾,胡乱擦了把脸。
他拉开门走出去,沈卿宁正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听到动静,她抬起头。
“洗好了?”
“再不出来,我怕张姨要把整个菜市场都炖进锅里了。”
他想,或许这样的改变,并不算坏。
张姨已经麻利地端上了好几样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