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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听南心头跳了跳,柔声问:“怎么不掌灯?”
顾砚时不回答。
他今日穿了一身绛紫色的长袍,青丝散在身后,被呼号的风一扬,浑身的贵气被风带来的妖冶感轻轻撞开。
整个人瞧上去冷淡又疏离。
像雪夜里高悬天空的银月,触不可及。
岑听南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就有点儿害怕。
她立在原地,耳尖地听见杯盏轻碰的声音,模模糊糊看过去,只见到酒樽里倾泻而下的水,惊扰了这夜色。
他执着酒杯的手指干净而修长。
岑听南一眼瞧见了那如玉白皙的手指边上,正整整齐齐放着戒尺、藤条和红绳,还有一截蜡烛。
她掌心渗出点汗,在这森冷的冬夜,显得并不合时宜。
“锅子都备好了,你不去吃,跑来这里一个人喝什么闷酒。”
岑听南嗓音软软糯糯的,朝他走近了些,“你说话呀顾砚时。”
岑听南强撑着不让自己去看那摆得齐整的,刑具一样的物件。
直到她带着满身清新、似有若无的香气走近了,顾砚时这才放下酒樽,冷淡地抬头。
“去把门关了,然后过来跪好。”
他命令道。
岑听南的齿尖深深咬进下唇里。
“别咬了,省点力气,一会儿有的是东西给你咬。”
顾砚时似乎是散漫地笑了声,可她听得出,那笑里,分明带着怒。
她今晚要死了。
岑听南确信。
她塌下肩膀,一步一挪地回身掩好门,又幽幽怨怨转过头来,一点点朝前蹭。
她的动作慢得像只蜗牛,顾砚时却并不催促。
他手撑着头,倚在桌上,长腿交叠,并不看她。
只有偶尔扫过的眼风,仿佛在宣告着他的无情。
顾砚时身上伪装出来的温和、端方,和骨子里的清贵,此时此刻全都消散不见。
唯有冷淡。
岑听南吸了吸鼻子,当机立断决定还是先求饶。
毕竟这件事,真要细算起来,的确是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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