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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都出来了,打完这瓶我是不是能出院了?”
姜守言晃了晃手里的吊瓶,表情如常地问。
祁舟看着他苍白的面色和瘦削的脸颊,突然有了个其他的猜测。
不怪他发现的晚,姜守言实在太能藏了,除了那次爆发性烧炭后,他再没有其他的反常行为,乖乖地住院、吸氧,回公司上了段时间班,提出离职,交接工作。
或许每天见面真的很容易让人忽视许多外貌上的细节,也可能是工作太忙又或是心阴影过大,让祁舟没办法长时间盯着姜守言看,直到今天他才猛地发现,姜守言瘦了很多。
他这段时间的安稳和秩序更像是回光返照,交代后事。
“你……”
祁舟见多了死亡,此刻却没办法开口把那个字说出来,只迂回道,“我们医院心科也挺不错。”
姜守言脸上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我没病。”
他似乎知道祁舟原话想说什么,笑着补充道:“我只是想死。”
祁舟看着他的笑容,在空调房里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开始想办法劝姜守言去看精神科,姜守言嘴上还是那句我没病,脸上表情也很平静,照常出门,照常吃饭,没有一点消极的行为。
正常到让祁舟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那天听到的那句话是不是幻觉,是不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直到后来某天,他收到了姜守言发来的一张机票照片和很长一段微信消息。
他连呼吸都静止了,电话拨打过去提示对方已关机。
祁舟抿着嘴唇,一遍又一遍看着那段微信消息,姜守言从来没好过,他太过安静,安静到让人很容易忽略他其实一直都在承受痛苦。
他一次次崩溃又一次次重生,最后被遗像框进了长夜,再也走不出来。
脸颊突然被温热的指腹轻轻碰了碰,姜守言回过神。
程在野注视着他那双空洞流泪的眼睛,轻声说:“我们离开这里吧,姜守言,我们先换个地方住。”
姜守言有点反应不过来,顿了许久才艰难地问出三个字:“为什么?”
程在野:“因为这个地方让你感到难过,让你觉得不舒服,你需要先换个环境。”
姜守言想问这不是逃避吗,他好不容易才决定要回来,可这句话太长了,他连开口都觉得费劲。
程在野就像是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温声解释:“这不是逃避,只是暂时换个环境,等你好一点了,能接受了,我们再回来。”
程在野拉着姜守言的手放到了姜守言心口上:“你先得是你自己,才能去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