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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腕一挑,斧刃擦着刀身滑下,毫无阻拦地砍断握刀的手指。
佣兵吃痛后退,眼前这人熊一样的大块头却灵巧地贴上来一矮身一记扫踢,在他被撂倒的瞬间提起斧柄对着他太阳穴砸下去。
呯!
伊迪斯格开刺向她的刀锋,她手里挥舞着鹤嘴锄,不断戳击面前人的手臂和肋骨。
刀在这根有柄的东西前分身乏术,那佣兵试着抓她脚步的空子拉近距离,伊迪斯猛然后撤一步,倒转锄头向上撩起。
锋利的锄尖狠狠凿进他下颌,那佣兵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倒在地。
战斗逐渐混乱,几个女人和男人在投掷煤块,已经有佣兵跳过壕沟吼叫着冲过来。
站在最前面的妇人顺手抽出煤钩刺过去,这一下拉得他一个趔趄。
站在她身边的其余人喊着号子铲起煤块,尽数泼在敌人脸上。
镇民们用草叉,用铲子,用木棍,三五成群地结队分解这些佣兵。
伊迪斯擦干净脸上的血,她的嗓子已经吼得半哑,现在谁也顾不上谁。
直到最后一个佣兵被踹进沟里点燃,这条小道终于恢复安静。
伊迪斯杵着血淋淋的鹤嘴锄,用肩膀蹭了蹭流到下颌的血汗。
镇民们慢慢开始坐下,躺下。
埃里克蹲着翻找尸体,从谁的腰上摸出一壶酒拧开灌了一口。
黑暗,比黑暗还沉重的疲惫笼罩了所有人。
有人开始哼哼唧唧地呜咽起来。
“没了吧,”
那个声音小声地哼哼着,“我们把来运矿的车队也解决了……应该没人会再来了吧……”
赫克托·寇伯已经被打倒了,镇子竭尽全力又灭口了可能传递出消息的押运者们。
这已经是极限了!
这应该结束了……这里真的再经不起下一场战斗了。
没有人回答这个声音,伊迪斯抬起头看向夜幕,天幕上有一片瑰丽的紫色在舞动。
白天的那条龙就在这里,她沉默地围观了全程,又沉默地离开了。
地上的灯烛一盏盏熄灭,只留下星空中冷峻的色调。
万塔从秘银镇回到青草海,从草垫子底下翻出几个果子漱漱口。
龙的睡眠很频繁,特别是进食后或多或少都需要小憩一阵。
毕竟体型和能耗在那里,她又不是□□喷气机,加上油就能飞。
但今晚她还不打算这么早睡。
她像一只大猫一样香盒趴在草上,聆听着周遭的动静,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或者一个半小时,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走在前面的是一条猎犬,说猎犬算是抬举它了。
这条老狗的皮毛倒戗,肩脊下塌,全身上下布满了带斑点的杂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