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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乔伸手探了探碗的温度,出言催促道,显然周不周全什么的,路乔并不是很关心。
无论是知道这些还是说起这些,仅仅是因为和谢梓有关,又或者说是觉得她会想知道罢了。
谢梓从善如流,没有再开口,在路乔的注视下,一口一口将她带来的药膳吃了个精光,完事还举起来,碗口朝着对面展示了一番后才放回食盒中。
她这边刚收拾妥当,方才见她的碗底干干净净后便起身的路乔已经托着棋盘回来了,谢梓起身将放置在棋盘上的棋奁拿了下来,待路乔将棋盘在桌上放置好,谢梓便将两个棋奁分置于棋盘对角的桌面上。
照例,她执黑,路乔执白。
白棋先行。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不说话,眼睛专注于棋盘,下的很快。
渐渐的,可落子的地方越来越少,两个人手底下不约而同的都慢了下来。
按理来说,到了这个阶段才是角力的关键期,两个人应该更需要集中注意力,专注思索才是,可偏偏两人似乎都生出了闲聊的心思。
先开口的是路乔:“小公主将来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啊?”
谢梓执棋的手一顿,她确实没想到路乔会问她这个,不过她知道对方不会为着什么不好的目的试探于她,答了也无妨,可话到嘴边,却改了主意,他们两个现在坐的可是对立面,是对手,不好叫对方这么顺畅的如意才是,否则岂不失了乐趣。
“嘭”
,两指按下,棋子落位,谢梓笑吟吟的开口:“乔姐姐及笄已年又余了吧。”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何时成婚,与何人成婚,甚至于成婚与否,不过全在我自己的心意。”
路乔无有约束,可以洒脱随心,可谢梓作为一朝公主,时势易变,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随心的。
如今国朝安宁、盛宠在身,所思所想、所求所愿,无有不得。
可若有一日,家国生变,需要和亲求安时,谢梓作为当朝陛下唯一的公主,甚至是长公主之外,皇族嫡系旁支所有亲族中唯一的女子,自然会有她的责任和使命,不可推卸,必须担当。
这些想法看似杞人忧天,可时移势易,谁又说的准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路乔的手一直搭在棋奁上,手指搅动着棋子,捏在双指之间来回翻转,眼睛观察着对面的神色,迟迟没有抬手落子。
可谢梓的注意力似乎一直落在棋盘上,好像在她那里,调侃之后那个话题就结束了。
见此情形,路乔识趣的没有再继续,捻起一颗白子,落了下去。
谢梓这次动作很快,路乔的手一离开棋盘,她的子就落了,就好像是早就预判到了路乔落子的位置,想好了对策,只待执行,所以毫不犹豫。
路乔没有再找新的话头,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这次的沉默却与棋局刚开始时流转的轻松不同,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
几手之后,四分之一子之差终局。
沉默依旧,棋盘上的黑子一个个的重新回到棋奁,路乔见状,也开始收拾白棋。
很快,棋盘空空如也。
棋奁被盖上盖子后,重新回到了棋盘上。
路乔起身,棋盘回归了原位,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谢梓的手臂正放在桌上,衣袖撩起,露出手腕,路乔落稳身子后,将手指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