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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凯航眼中的神情彻底淡下来。
他怎么解释,入队两个星期连helloworld都打不出来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速度慢”
,这样的水平参加市赛6-10岁少儿组都不可能做出题,何况他们过不久就要开始打国青选拔赛。
他说:“我不同意。”
“你翅膀硬了不认老子了是吧——”
他爸脸色铁青,但还没来得及训斥就被门口突然传来的大声嚷嚷打断:“凭什么啊?这意思不就是要白捡金牌吗?她什么都不干也好意思?这年头简历造假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了,竟然还有人准备直接硬蹭?”
都是平时跟窦凯航一块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家境不虚邢家,又是十三四岁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闻讯而来大声打抱不平。
大人们尚且还掌得住,但邢姝的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白,在门口窦凯航朋友们鄙视的目光里,脸上挂不住,“哇”
地一声哭出来。
后来是一阵兵荒马乱,直到很久以后,窦凯航也并不想再回忆他初中组队生涯结束的那一天。
邢姝在大哭,父亲在喝骂,无数个声音同时在七嘴八舌,就是要让他接受这个被强塞过来的“搭档”
。
而他在风暴的中心,面无表情地抱着胳膊坚持不妥协,在父亲高声的怒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里,带着为他说话的兄弟们摔门离去。
由于邢姝本人丢了大面子之后的哭喊“不组就不组!
谁稀罕!”
,他算是摆脱了这个人,但同在校队的邢姝哥哥邢彧从此威逼其他队友,不许任何人和他组队。
他一个人,又拿了两年的国青赛前三。
中考的时候,他考去了北城著名的竞赛强校七中。
暑假的时候朋友们给他送行,言语间提起当年的闹剧还有些替他不平的意味:“校队那些人都是软蛋,被邢彧一威胁就怂逼,你干嘛不反威胁几个陪你组队,你家世也不输邢彧啊?”
“算了吧,其他人也无辜,没必要让他们夹在中间难做,再说强求也没什么意思,我想要真正一起奋斗的队友。”
窦凯航把玩着台球杆,想起六月国青赛上横空出世的周羿,他身边围绕着白棣和沈步之,那看上去就是完美和谐的模板,团队里每个人都齐心协力。
那似乎就是他曾经期待的心意相通。
他的朋友们也有一大半要出国,天南海北分散在世界各地,留在国内的也并不都选择直升德威高中。
这场送行,其实送的是在座的每一个人,但所有人都约好了要每年假期见。
众人摩拳擦掌地表示,不管大家分别要奔赴的是哪所高中,都会度过更好的三年。
而似乎是为了印证这句话,中考成绩出来不久,窦凯航被一通电话召到了城郊别墅。
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华国历史上唯一一届世界赛奖牌获得者、传说已经卸下y大教职隐居的裴毅,以及六月才刚刚在国青赛上碰面不久、同样已经跻身黄名的周羿和薛阳。
在阳光下温和灿烂的庭院里,彼时的裴毅还是一位身体康健的慈祥老者,宁静地坐在亭子里,微笑着给三人斟上碧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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