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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衣脸上保持着笑容,拎起开水壶慢悠悠的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她脸上表情既懊悔惋惜:“怪我,我这该死的脾气总是改不了,听到阿猫阿狗叫唤两声就没忍住发作。”
“你说我也一把年纪了,跟个没及冠的小娃娃置什么气?”
“!
!
!”
此时的禅院直哉脸上再无倨傲与恶意的神色,他整个人愤恨又惊恐,用一种看恶鬼怪物的眼神看着姜雪衣。
见姜雪衣走过来,禅院直哉凭借着身体趋利避害的本能往后面退缩。
姜雪衣:“你要是个无名小喽啰就好了,偏偏是个宗主家的大少爷,你要是死了,你那个爹可就要疯喽。”
说到这里,姜雪衣的神色还有些纳闷:“禅院直毗人也算个人物,居然生出这么个没眼色的玩应儿。”
“……”
禅院直哉神色羞愤欲绝,双眼红的几乎要渗血。
即便是这样,他也尽力维持着自己仅有的尊严,克制着喉咙中随时爆发的惨叫,眼泪更是没流一滴。
观棋抱紧禅院惠:“老祖……”
少女似乎明白陪伴自己多年的灵宠想说什么,抬手制止:“我懂。”
姜雪衣往禅院直哉那双眼睛上一边倒开水,一边语气缓和的说道:“你说的话我感觉很有道理,十几年都忍了,不差这几年了。”
【哗啦————】
禅院直哉没有防备,一双瞪着的大眼睛直接被姜雪衣“浇灌”
个正着。
少年再也忍不住,爆发了疼痛的尖叫!
!
“……”
观棋立刻将头低下,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幼童。
禅院惠被吓得连哭声都不敢发出,小小的肩膀不停的哆嗦,像一只受惊的小企鹅一般疯狂观棋的怀中钻。
姜雪衣不以为然。
她把壶里的水倒干净,随手扔了壶,在禅院直哉的惨叫声中坐回了自己的蒲团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嗦了一口。
姜雪衣将热茶喝完,闻着茶杯中淡淡的余香,随后看着观棋:“观棋,我刚才也仔细想过了。”
“我想继续在禅院家呆着,直哉小子不能死——我思来想去无非就是将他炼制成断魂傀。”
“!
?”
禅院直哉一听到“炼制”
两个字,整个人都不妙。
他连惨叫都顾不上,神色惊恐的看向姜雪衣。
少年的眼眶四周都是水泡,非常骇人。
姜雪衣难得露出无奈的神色。
姜雪衣:“但是断魂傀本就就是个魂魄俱散的产物——在直毗人那老小子面前模仿一个朝夕相处的儿子还是有点难度。”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朝着禅院直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观棋,你看看……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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