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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苑那个送饭小宦官的回报里,她总感觉罗逾对皇甫道知有刻意接近,估计是怀着帮他救他的意思,所以她也冷眼旁观,看罗逾是能插了翅膀飞还是怎么的。
哪里会想到他把皇甫道知帮到地狱里去了!
☆、
杨盼极为懊丧,恨不得抽自己两下:“阿父,我是不是太蠢了,一次又一次着他的道?”
皇帝叹口气:“我打仗也着敌人的道呢。”
杨盼心里憋屈得慌,抽噎得打嗝儿,又流不出眼泪。
皇帝把她揽进怀里,拍了一会儿背才说:“哭吧。
人总要哭一次,才长大一些。
阿父我,就是这么长大的。”
杨盼一下子放松开来,倒在父亲怀里尽情地流眼泪,喃喃地说:“阿父,对不起……对不起……”
“人家在暗,你在明,给阴一下也正常,这世上,谁真的是常胜将军呢?你问问你阿舅,我当年打过多少次败仗?给皇甫道知,还有当时的太傅、太保、公主等等阴过多少回呢!
我不是失败少,只是失败了还能厚着脸皮挺过来。
人都是这样,大家都只记得胜利的,不记得失败的罢了,所以才给了当年的我一个‘常胜将军’的诨号。”
透过离得很近的垂旒看,皇帝又像起那个慈爱的父亲:“我的小阿盼,卷进来了,就勇敢点,不用怕,学着长大吧。
这件事虽然难看,但是对手不过是一个罗逾。”
杨盼心里轻松多了,在皇帝怀里点了点头。
但是皇帝紧跟着道:“这件事捂不住,我肯定要问责了。”
“怎么问责?”
皇帝说:“从你开始,到那个宦官,到西苑的侍卫,所有知道起末的、参与进来的,都要问责。
才能给天下一个交代。”
他目视杨盼:“阿盼,尤其是你要担责。
其他人分量太轻了,不足以为天下观。”
杨盼战战问:“我倒罢了……他们……他们呢?会怎么问责?不会……要杀人吧?”
皇帝淡淡道:“为外人杀自己人?不会的。
也就打一顿、贬一贬罢了。”
皇帝的御辇驶进西苑那片白石墙里,吩咐侍卫们打开了门闩。
建德公皇甫道知的尸体已经停在门口,恶臭阵阵。
皇帝皱着眉,却也没有掩鼻,问左右道:“天已经凉下来了,难道那么快尸体就腐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