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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某幼时家境尚可,读过几年书,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便未再上过学。
前年认得神父,信了耶稣,来教堂做同工,才又能一边自学一边教孩子们读书。”
攸宁原本是不知不觉凑到薛槐身旁,但不知怎的,忽然反应过来,又欲盖弥彰挪开两步,与对方保持了些距离,然后才不紧不慢插话道:“傅先生还想要什么书告诉我,我回头叫人给你送过来。”
傅文贤笑:“那我就先谢谢霍小姐了。”
一旁的薛槐似是随口问:“傅先生来教堂两年了?”
“嗯,差不多。”
“这两年一直在教堂吗?”
傅文贤道:“偶尔会回老家。”
“傅先生老家哪里?”
傅文贤:“徽州人。”
薛槐点头:“难怪口音差不多。”
两人云淡风轻聊着天,秦泽无所事事在门边等着,攸宁看了眼垂眸翻看书籍的薛槐,那张线条流畅的英俊侧脸落入她眼中。
她的心又有点乱了。
刚刚看过的那小人书画面又蓦地跳入脑中,想到对方与自己一样,都看过那图画,便忍不住耳根子发热,干脆转身走到屋内单人床边,大喇喇坐下,看向旁边傅文贤,随口道:“傅先生,你这床还挺舒服的,难怪我昨晚都睡着了。”
话音刚落,便觉察薛槐转头朝她轻飘飘看了眼。
漆黑如墨的黑眸晦暗不明,只是眉头明显微微蹙了下。
攸宁蓦地想起,刚刚那小人书上,不着寸缕交缠一起的男女正是在床上。
她耳根子一热,几乎是本能地从床上弹起来,兔子似的跑出了门口。
原本要回她话的傅文贤,也是一愣。
“哎呀,有点热,我要去院子里透口气。”
说罢,攸宁也不管其他人,自己朝楼下跑了。
秦泽对霍家这位大小姐颇为无奈,摇摇头道:“薛参谋,还有什么要看的吗?”
薛槐放下手中一本书,道:“没什么了,去后院吧。”
傅文贤点点头:“那几位随我来。”
院子里,十几个孩子正在做游戏。
几人下来时,攸宁竟然已经与这些孩子打成一片。
秦泽摇头失笑:“六小姐真是孩子心性。”
薛槐顺着他的话,朝孩子堆里的少女看去,她正从斜跨的小牛皮包里,掏出一把牛奶糖,分发给这些孩子。
他嘴角微微勾了下,确实是孩子心性,哪有这么大的女孩子,出门还揣一包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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