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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培生打断陈彦达,向屋外瞥了一眼说,“往后搬到李子坝,这些埋怨话最好少讲些吧!”
婉萍和姜培生在李子坝选的房子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在一众浮夸的洋楼前,显得格外的低调朴素。
婉萍最喜欢的是房子里有电话,姜培生说往后他有机会可以直接打电话到家里,再不用一半个月才等来一封信。
姜培生此次回来有一周时间,在最后一天,陈家从芝兰路19号搬到李子坝。
搬家用车是刘副官张罗着借来的,其中包括了一辆黑色的官家汽车。
搬家的大车先进了李子坝,姜培生开着小汽车,带婉萍、夏青、陈彦达和如怀跟在后面,在一处上坡窄道,他与一辆黑色私家车挤在了一起。
原本姜培生也没想跟他们争,让他们先过也就过去了,可偏对方是个暴躁性子,一直不停在按喇叭。
这行为反而刺激到姜培生,他偏就今儿不愿意让,两辆车互相别着。
僵持了有五六分钟,对面的司机气势汹汹地过来拍车窗,姜培生把车窗摇下,那人定睛看了一眼他的将校尼大衣和肩章后,整个人一怔,随后凶巴巴的脸上绽开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跑了回去。
很快,车里下来了一个女人颠颠地也跑到姜培生、婉萍他们的汽车前,一脸堆笑地说:“不好意思呀,实在不好意思……”
话说一半,女人看见了坐在副驾驶上的陈婉萍,眼睛蹭了一亮,笑着说说:“哎呀,是陈老师啊!
侬还记得我啊?侬给我儿子女儿讲过课,他们都老喜欢侬啦!
侬另谋高就后,他们想你想得晚上哭鼻子哎!”
从女人下车,婉萍就认出了她是自己刚到重庆做家教时的那位刻薄的雇主太太。
她说话像是自己和他们家有什么深厚情谊,事实上婉萍记忆里那两个小孩子从来就没有尊重过她半分,永远一副傲慢又嚣张的鬼样子,看人都不拿正眼儿的。
婉萍对这家人的深刻记忆,是她嫌弃父亲陈彦达踩脏了门廊,是在得知姜培生没死后她投过来的满眼轻蔑,更是自己被多扣的一天工资。
“你不要乱讲话,我可不认得你哎。”
婉萍笑着对车外的太太说,见她脸色僵硬却又不得不撑着笑脸,一瞬间只觉得积在胸口七年的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胜利日
姜培生离开重庆没多久,4月份日军对河南发动攻击,随后几个月广西、湖南也发生了大规模战役。
这场战争从4月持续到了12月,8个月里,日军长棍子一样把国军正面防线扎纸似的捅穿了,连续丢失四个省会、一百四十六座城市、七个空军基地和三十六个飞机场,共计有二十多万平方公里国土被占领。
盟军在欧洲打得节节胜利,眼看着苏联人都要推进柏林了,中国这边却是又一场大溃败!
陈彦达实在是想骂人,但婉萍又时刻提醒他,李子坝这边人员复杂,他前脚说的抱怨话,后脚说不定传到哪位的耳朵里。
如此情况,陈彦达一肚子话憋得窝囊难受,只能在家里摔碗发脾气。
前线大溃败,就算食物比之前丰富数倍,这个新年也绝对是过不好的。
婉萍吃着冷清清的年夜饭总忍不住去想,姜培生头一次在重庆过的新年才是真的热闹,她不知道何时他们才能够再有一次那样好的新年。
姜培生离开重庆没多久,4月份日军对河南发动攻击,随后几个月广西、湖南也发生了大规模战役。
这场战争从4月持续到了12月,8个月里,日军长棍子一样把国军正面防线扎纸似的捅穿了,连续丢失四个省会、一百四十六座城市、七个空军基地和三十六个飞机场,共计有二十多万平方公里国土被占领。
盟军在欧洲打得节节胜利,眼看着苏联人都要推进柏林了,中国这边却是又一场大溃败!
陈彦达实在是想骂人,但婉萍又时刻提醒他,李子坝这边人员复杂,他前脚说的抱怨话,后脚说不定传到哪位的耳朵里。
如此情况,陈彦达一肚子话憋得窝囊难受,只能在家里摔碗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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