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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萍看着甩在身后的俩人,一时心里很是无奈。
姜培生使出浑身的劲儿,绕着湖七拐八拐地真把他们彻底甩掉了。
婉萍又气恼又可笑地拍了姜培生后背两巴掌说:“你怎么这么大人还瞎胡闹!”
“我现在就只想跟你待一起,可他们总跟着,惹得我心里烦死了。”
姜培生大声说。
“那你不能跟人家说别跟着了?非得这么闹?”
婉萍叹了口气。
“说了也没用,他们当我是醉汉,不会听的。
就算面上不跟了,一扭头他们就躲起来继续跟着,我了解那些人。”
姜培生扁着嘴摇头,说完口气一变又软下来:“我记得以前,我也骑车子带你来白鹭洲玩过。
那是个春天,你说要看垂杨柳。”
婉萍头次发现姜培生喝多了会闹小孩脾气,只能换了个角度说:“大半夜看不清路,你一个不小心,我们两个就全掉湖里去!
我可同你讲,我不会游泳的。”
“要真掉湖里,明天早报就有新闻了。
到时候咱俩全国都出名,头版头条上写受降日当晚,少将师长姜培生携妻子溺毙于白鹭洲。”
姜培生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本来就喝多的人俩手直抖,车子晃晃悠悠,他还扭过身跟婉萍说话:“你说这不成笑话了吗?真是能笑死人。”
“你快别笑了,你都要吓死我了!”
婉萍嘴里嘟囔着,双手抱紧姜培生的腰:“你找个没湖的地方骑吧,我害怕得厉害!”
“好!
听你的,”
姜培生大笑,问婉萍:“你饿吗?我们要不找个地方吃两口饭?”
提到吃东西,婉萍肚子咕咕叫起来。
舞会的桌子上的确摆满了中式的、西式的许多小点心和各种水果,但来往客人们都只捧着酒杯,没人去吃那些东西。
婉萍肚子饿了,也不好意思去拿了,只能眼巴巴地看两眼。
“我饿了,想吃红油小馄饨!”
姜培生没等婉萍的回答,接着说:“你陪我去吃吧!
我好多年没吃过南京的红油小馄饨了。”
车子从白鹭洲拐出来后,姜培生带着婉萍骑车去了三元里。
他们尽管多年没回来,但原先的路还是认得的,为什么要去三元里,姜培生自己也讲不清楚。
他亲眼见到老街坊都已经死光了,但心里总还有个念想,想从石砖地缝里看到他们留下的一点痕迹,想让那些早已不在的人看见他回来了,带着婉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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