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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便见迎亲队伍烈烈而来,倒并非喜轿鼓吹,而是铁骑开道,战马披红,马踏青砖之音整齐如雷,其后是八骏鸾舆,奢华尊贵。
凤舞领南境精锐,肃羽领北境玄甲,护卫婚车两侧。
这对不打不亲的“冤家对头”
各执红绸一端,为婚车引路,眼里狭光闪闪,都卯着劲儿今日非得灌趴下对方。
州府衙门临时辟出的昭王府,虽不及京中王府雕梁画栋,却也因这场大婚被装点得既庄重又热闹。
衢州城历来兵戈相
见的多,何曾有过这等喜事,州府大小官员乃至富贾名士具来道贺,便是平明百姓亦是夹道相迎,隔门观礼。
贺礼堆得满庭满院,白砚声在核查记录礼物时,心细的发现一份由苍梧州商队送来的贺礼,还有一封信,那笔迹白砚声一看便笑了。
吉时吉地,青庐帐内,一对新人先拜天地再拜君,又拜鸾神拜父母,终是礼成。
热孝期内,仪程从简,省去了繁文缛节,只余宾朋欢宴。
觥筹交错间,众人虽有心闹一闹新郎官,却碍于其身份不敢造次。
而梅溯竟也一反常态,非但没有刁难他,反倒主动替他挡酒周旋。
酒过三巡,他亲自扶着“微醺”
的严彧离席,一路送进洞房,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
房内红烛摇曳,春光融融。
没有雀扇遮面的娇羞,只有一幅银丝面具斜斜挂在耳畔,半掩着那张芙蓉玉面。
露出的眉眼如桃花蘸水,潋滟生波,朱唇娇嫩欲滴。
她笑盈盈望着他,眼尾微微扬起,带着几分狡黠意味。
四目相对间,严彧从那双春水般的瞳仁中,看到了温柔痴望的自己。
“叮——”
她故意歪头一笑,耳畔面具银链上的小福铃清脆一响,震得他心尖微颤,他下意识朝那面具伸出手去。
一柄缠着红绸的玉如意,轻轻拦住了他的指尖。
风秀笑吟吟:“王爷,我们南境的规矩,这面具……可不能用手摘。”
严彧眉梢微动,目光落在那精巧的银链上,细细的链子缠绕耳廓,末端各坠着一只小福铃,只微微动作,便会清泠作响。
面具精巧细致,斜斜半挂,反倒比全然摘下更具几分风情。
他忽地低笑,指尖一转,抚上那露出的半瓣朱唇。
食指轻抬她下颌,拇指慢条斯理地摩挲过柔软唇瓣,嗓音低哑:“无妨,既不能用手……”
他俯身逼近,呼吸交错间,温热唇瓣近乎贴上那枚调皮的小银铃,“用别的地方,也是可以的。”
银铃骤响,身下人娇羞闪避,偏被他扣住了后颈。
风秀“哎呀”
一声,提裙疾走,临到门前又顿住,背对着他们嗔道:“合卺酒在桌上,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罢头也不回地带上门,将那声银铃的脆响也关在了屋内。
严彧已抓住那两只纤柔玉腕,将人扑按在榻上。
烛火在他眸中跳动,那目光烫得梅爻心尖发颤,一点点逼近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