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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如此,那大哥请吧,喝完这杯,可还有一杯!”
李牧接过酒杯,悬在口边顿了顿,之后一饮而尽。
李姌又斟满一杯,看着大哥两杯下肚才算作罢,招呼着众人继续玩乐。
梅爻眼见这两兄妹也打官司,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两幅心肠,竟好似不是一个爹教的!
瞅着一时再无人扰她,她朝李牧道了谢,兀自出去甲板上透气。
舱里喧嚣吵闹之声盖过了丝竹,风秀道:“这种乌乌瘴瘴之宴席,有何好赴的,小姐何苦委屈自己?”
“是挺委屈的。”
梅爻望着满船灯火,喃喃道:“大哥在世时,世人都说他温润如玉,君子端方,万事从容有度。
可梅六跟我说,大哥心里那根弦至死都未松懈过。
京中漩涡重重,忠正的要结交,阴险的要提防,端直的好亲近,浮浪的也得应付。
我自知不如大哥圆融,可既来了,不妨接触一二,总吊在那一颗树上,才叫冒失。”
风秀听着这话,总觉自家小姐跟以前不大一样,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吹了会风,舱里出来两个小婢子,对梅爻施礼道:“新游戏开始了,贵人请郡主回舱换衣服!”
又对风秀道,“这位姐姐可随奴婢去为郡主选备些吃食。”
风秀并未给小姐预备多余的衣物,诧异道:“玩游戏还要换衣服?餐食也要自己选?”
婢子道:“衣服是一早备好的,仅为助兴,选餐是为更合贵人口味,这是昭华郡主定的章程,奴婢们循章办事。
郡主请!”
梅爻唇角轻轻一挑,朝风秀道:“瞧见没,遇见会玩的了。”
舱内李牧此时已很不对劲儿。
这并非李姌头回给他下药,却是最猛的一次。
上一次,是他撞见她和母亲豢养的戏子。
李姌当时周身散着难以名状的靡色,媚眼如丝,哑软着声音哄他:“哥哥,你试试,只一次,你会喜欢的。”
她那样子让他觉得,她并非是被抓住把柄后想拉他下水,她是真的想同他这个哥哥“分享”
快乐。
那次的药效他咬着牙硬扛过去,之后便常驻营中,非有要紧事再不回府。
而今他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却再难挨得过那如洪水猛兽般汹涌的欲念。
他又庆幸这酒是入了他的口,若是喂到文山郡主嘴里,那才要出大事!
趁着众人欢闹更衣的功夫,李牧独自上了三层,那里有间供人休憩的茶室,因无甚娱乐,是以没人上去。
他进屋后先是扫了一圈,房间不大,靠墙一张茶席上摆了茶具,旁边是几个蒲墩,再一旁有只半椅高的插屏,凑雅趣儿行,却挡不住人。
整个房间无遮无拦,一眼看全。
他此刻已忍得胸背冒汗,双目猩红。
药中加了五石散,药效来得比一般媚药凶猛迅疾,此等大燥之物,灼得他浑身似点了火药桶,热意上冲脑门,下决闸口,再轻薄的布缕贴在身上也成了禁锢,他只想褪尽衣衫,放肆发泄。
好在此时船上之人只顾欢乐,无人顾及到他,他迅速关好门窗,寻了个角落,三两下解开襟袍,只求速战速决。
外间那小婢子引着梅爻拾阶而上,上了三层的楼梯,行至门口,恭敬道:“此间无人打扰,郡主尊贵,便于此处更衣罢。
请进屋稍歇,奴婢这便去取衣衫来。”
画舫的房间其实不甚隔音,但因着外间持续喧嚣,李牧又很投入,有人行至门口也未察觉。
他此刻外袍落地,中衣半褪,额角已被逼得汗津津,面颊、耳廓具已红透,靠墙闭眼,深喘不已,手上粗鲁,似不怕疼一
般。
偏这时,房间门吱呀一声轻响,沉迷中的男人猛地一惊,抓起衣袍抬手一扬,打熄了灯盏,房间立时陷入了黑暗。
一惊之下他也再难抵挡,骤然失守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