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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着眼打量了一下,这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高个子,穿着西装,身材健壮得像个保镖,面容看起来周正温和。
她不由得放松了一些警惕。
见她进门,阿潮拿起放在会议桌上的花盒,“戚小姐,我是太垣集团秦总的助理周潮,您稍后是否方便,秦总想约您一起用个餐。”
戚素扬瞬间傻了眼,江寒漪的诅咒居然成真了,她慌乱地摆着手,“不了不了,我朋友还在等我,一会还要上课。”
阿潮见她拒绝得干脆,便转换说辞,将花盒递到她面前“没有关系,这是秦总专门送给您的,还请您务必收下。”
说着他打开花盒正中那设计奢华,印着PIAGET烫金字样的礼盒,他打开的瞬间,戚素扬像触电般向后退了一步,盒子里是一条摆放整齐的项链,璀璨的钻石满镶其上,中间坠着一颗切割精巧的蓝宝石。
戚素扬家境还算殷厚,爸爸开厂收支平衡后,经常有闲钱给妈妈填些珠宝首饰,她即便不认识这到底是什么牌子,也能猜得出这泼天的价格。
“不不不…”
她失措地向门边退去,被惊得期期艾艾“我…无…无功不受禄!”
说着她打开门,张惶而逃。
戚素扬丝毫不敢停,连电梯都不想等,直接从楼梯间跑出会议楼。
十月的北方天高云清,她却生出涔涔冷汗,寻了个僻静的树荫下气喘吁吁地拨通了江寒漪电话,风吹过来,吹透薄衣轻汗,寒凉浸入骨缝中。
“寒漪…”
这口气怎么也喘不匀,“你…你那边结束了吗?”
“我正要打给你呢,你在哪?”
戚素扬说了自己的位置,将身体掩耳盗铃般的躲在树后,生怕被人发现。
没多一会,江寒漪从楼里出来,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她,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戚素扬身边,突然大声发问“你鬼鬼祟祟地在干嘛?”
她戚素扬吓得畏缩地向后退,滑稽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戚素扬煞有介事地压低声线,“我在躲秃头老板…江寒漪,你的嘴开过光吧!”
她揶揄着牵过江寒漪的手“我们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说罢,拽着她就要往园区大门方向跑。
“嗳…”
江寒漪一声惊呼,戚素扬停下来,发现她手腕处的伤口。
“怎么弄的?”
“颁奖典礼下台的时候被陈安安踩到裙子了…”
“她是故意的吧…”
戚素扬眯起眼睛,挑拨离间“对了,她人呢?”
“酒会还没有结束,我实在不想坚持了,就提前跑出来了,”
她沮丧得叹道“连工钱都没结!”
“我的给你,”
戚素扬拿出自己的那份,塞到江寒漪手中。
“你留着吧,”
她推了回去,忽想起戚素扬说的话,又问道,“你刚刚说什么秃头老板?”
“你不知道,刚才我都要吓死了!
送礼就送礼,还要叫到单独的房间,”
戚素扬说起在会议室发生的一幕仍惊魂未定,她出场表演的机会多,追求者也不少,顶多送个花,递个名片也便罢了,这个阵仗属实是第一次“还好我跑得快,要是被脑满肠肥的黑社会老大圈禁起来,韩筝不得哭死。”
“哪有的事,你脑子里成天污七糟八的想些什么东西。”
江寒漪薄嗔着,指尖点在她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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