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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换了个想法。
人又不是博物馆的展品,非得有个标签说明。
那些记者总爱问‘为什么选择这种射门’”
说到这里他模仿起记者夸张的语调,“‘是精心设计的战术吗?有什么特殊含义?’”
杜晨几乎能看到他此刻的样子:肯定正瘫在沙发上,脸上挂着那种让她又好气又好笑的懒散笑容。
“其实答案特简单,”
罗伊继续道,“球过来了,我觉得该这么踢,就踢了。
就这么回事。”
电话那头传来他起身的动静,他一定又在倒那杯雷打不动的冰水,加两片柠檬,从不要冰块。
“知道吗?”
“那些整天忙着给自己造人设的家伙,活得跟走钢丝似的。
我呢?”
他灌了口冰水,满足地叹了口气,“我连钢丝在哪儿都懒得找。”
罗伊补充道:“不过别让他们太八卦,你知道那些主持人。”
挂掉电话前,罗伊听到杜晨小声说了句:“我会穿你送的那条裙子。”
2003年11月25日,摩纳哥路易二世球场外,埃因霍温的大巴缓缓驶入。
车内,希丁克正给球员们做最后部署。
“摩纳哥小组赛四战全胜,已经提前出线。”
荷兰老帅推了推眼镜,“他们今天不会跟我们拼命,但我们也不要逼得太凶。”
“保持好防线距离,争取平局。
等回到飞利浦球场,再好好招待拉科鲁尼亚。”
“教练,”
罗本不服气的抬起头,“他们右路防守有漏洞”
“阿尔扬,”
希丁克头也不抬,“你的膝盖比这场比赛值钱。”
他转向全队,“今天争取拿一分就行,等回到主场再收拾拉科。”
荷兰,阿姆斯特丹。
杜晨坐在化妆间的软椅上,手指摩挲着深红色格纹短裙的褶边。
羊毛面料带着冬日的厚重感,搭配修身剪裁的红白摩纳哥球衣,整个人既青春又干练。
黑色加绒打底袜包裹着她交迭的双腿,过膝长靴的金属扣在化妆灯下闪着冷光。
经纪人正眉飞色舞地翻着收视率报表:“知道吗?现在全荷兰”
一阵轻叩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小助理探头进来:“罗伊的经理克莱尔来了,说有几句话要交代。”
门被推开时,杜晨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边。
杜晨的警惕源于克莱尔与罗伊过分密切的工作关系:她不仅包办罗伊从训练到代言的所有职业细节,两人间那种熟稔到能自然整理领带的默契,以及总是先于自己掌握罗伊行程的特权地位,都让杜晨感到不安。
克莱尔迈着利落的步子走进来,一米七出头的身高在挺拔的站姿下显得格外修长。
她穿着件剪裁考究的象牙白高领毛衣,外搭深灰色西装外套,整个人透着股干练的精英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