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招呼队伍每人寻来两片薄薄的木片,将前头弯了翘起来,然后用布带缠在脚下,杵着棍子试探的划拉了两下,除了重心不稳摔了两个狗吃屎,声响是真的小,转了两圈熟练后,划得很快,比他们跑步省力多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眼睛像被刀子凌迟了一般。
这些汉子本身身手矫健灵泛,互相掺扶总结了一下技巧,用了半刻钟,各人划得如履平地,佟新灶召集大家用围巾把嘴巴全部捂起来,严肃叮嘱:“记住,前面的山谷不可弄出一丝声响,必须静悄悄的,就是天大的事,也不要高声喧哗,等出谷了再说!”
一高个大汉杵在棍往后用力一登,丝滑的在他们身边转了一圈,笑道:“放心吧,佟参议,你这计策好使,我们都晓得雪崩的厉害,就是死也不会吭声的!”
佟新灶眼皮跳了两跳,这话听着不太吉利。
万事俱备,只差活捉仇人,他岔开话题:“行了,闲话少扯,我们捉住人就回大帐领赏,大家一定小心谨慎,出发!”
他长了的心眼,假装紧鞋带,落在了后面。
一行人如同离弦的箭冲进了峡谷官道。
两边是高耸入云的雪壁,不时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咔嚓冰裂声,佟新灶一路提心吊胆,左顾右看,终于熬到前方的露出的一线蓝天。
快了,快了,只要再十个呼吸,他们就能冲出峡谷,追上前面的快速移动的紫色身影。
可是,飞奔的紫色身影却停了下来,那人转过身,她雪白的手掌还在脖子上划拉了一下,
对他露出一个讥笑,鲜红的嘴巴吐出几个字:“你死定了!”
该死,他听不到那人的声音,可是读懂了她的唇语。
佟新灶惊疑不定减缓了速度,掏出身后的长刀,浑身紧绷青筋毕露戒备着四周未知的攻击。
但是,在他前面那些飞溜的金人武士,却突然分成了好几片冲了出去。
是的,好几片,没有看错。
你能想象么,就像切萝卜一样,他们的腿还在木板上沿着雪地向前快速的滑动,上身却变成了两片,或者三片,飞出一段距离才落下,离他们的腿还有好远好远的距离,像锯开的柴火,再也不能拼凑回去,身体不同的片在雪地里开出大片大片殷红色的花,甚至来不及惨叫,果然应验了那句话,死都不发出一声。
佟新灶肝胆俱裂,他知道刘青青诡计多端,擅邪门歪道,但是这样能在百丈之外将人切片绞杀,实在过于耸人听闻,他吓得两股战战,恨不得立刻长出翅膀飞走,偏偏好似被施了定咒一般,筋酸腿软,没有半点力气。
这一刻,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要远远地,离那妖孽远远的,什么大王子,什么刘青青,什么两国之战,与他何干。
如若上苍在给他一次机会,他便远离这些纷纷扰扰,寻一处世人找不到的地方,安安稳稳过完下辈子。
他吓傻的呆头鹅一般杵了半响,发现,令人害怕至极的切刀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定下心神才发现,再往前五六十步的空中,人高的空中横七竖八拉着许多冒着寒光的细线,之前他们飞奔过来,没有发现,现在上面沾染了红色的血迹,在一片白雪中,散发着渗人的光芒。
他控着棍子划近前,小心翼翼探出手摸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告诉他,这就是一条极细极锋利的铁线。
下意识松了口气,原是那厮设置的机关,并不是什么不可战胜的妖法。
一瞬间,无边的恐惧被戏耍的恼怒覆盖,浑身又被熊熊怒火充满,恢复了力量,他紧握利刃,矮身从纵横交错的细线阵中穿过去,眼中只有那抹紫色的身影。
这残暴歹毒的妖女,适才还和他说笑的十一人,霎那间就死于非命,今日非要废了她那双作恶多端的手不可。
佟新灶后面还有三名武士忙收拢心神,赤红着眼,越过他一起冲杀。
死的,都是他们浴血奋战的同袍。
那人跃上高高的马背,看到他们三人,淡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没把他们全军覆灭么?
佟新灶心肝脾胃肺都快气炸了,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利刃,快了,只有三十步了。
马上那人半点不惧,轻飘飘的举起了手:“准备……放”
她身后的赵军跑到她的前面,亮出无数张冒着寒光的弓箭,准备令下,无数张弓拉成满月,随着轻飘飘一声放,万只箭矢流星一般破空而来。
佟新灶早在看见弓箭手那一刻便滚身下扑,左避右闪,四周是无遮挡的旷野,只有后撤躲回山谷官道。
他提气咬着牙掉头跑出残影,后面箭矢一支支落在他的脚后跟,最后用力一扑,躲进那白雪峭壁下。
对方显然没打算放过他,不断有箭矢逼近。
既然你要赶尽杀绝,就不要怪我拉着你一起陪葬,佟新灶闪身躲在一个大松树后面,放声大吼:“刘青青,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嗷吘……”
他的怒吼惊起无数飞鸟,头顶两侧摇摇欲坠的冰雪也发出沉闷的喀拉声,裹挟着以千斤之势奔涌而下。
雪,最终还是要崩下来的。
外面赵军退到安全线外,看着因雪崩飞起的遮天蔽日的白色雪尘,感叹大自然的伟大,人类的渺小,也在咒骂,官道又断了,不过没关系,边城里现在有足够吃的。
紫色裙袍的人却对着一片雪地大喝出声:“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打了半天,临死了也不知道老子是郭守云,这样的蠢货必败!
!”
...
...
简介八年前满门惨死,幸存的他咬牙隐忍,潜龙在渊八年后强势归来,妻女遭受无尽侮辱,他忍无可忍,龙腾四海,只为护家人周全家族血仇之下隐藏着一场惊天阴谋,他一往无前,龙御天下!七尺男儿立于天地间,不仅要护一人,护一城,更要护一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