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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此举是何用意?县主尚未婚配,岂容你如此轻薄——”
“她如今是我的女人。”
周韶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怎会不知,周府、甄府曾谈及婚嫁之事?就算是有婚书,下了聘礼,定了婚期,亦不能……”
“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最先发作的竟是姬绥,他蹙眉说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县主是祸国妖姬现世,迷得你们二人神魂颠倒,竟要当庭争斗起来。”
这并非祸国妖姬,而是天下之主。
宋付意知晓她的身份,故而最为惶恐。
他总是不敢直视兰泽的双眼,不知是因为心怀愧疚,还是自觉不配与她平视。
兰泽却感到困倦,她索性倚在周韶的怀中,任凭几人唇枪舌剑地争论着。
于神思恍惚之际,她又想起了曾经敢直面向她问情的男子。
不知他所办之事进展如何,她竟有些想念——而念及甄修证的第一件事,仍是询问天象之说的进度、是否有阻碍、结局如何,而非情爱之事。
有时她会想,甄修证生就一副风流怨色的相貌,是否在埋怨她辜负了两世的情缘?
可这原本就是甄晓晴强行指定的姻缘。
她与他虽为青梅竹马,甄修证又是她的伴读,但她终究对他无情,起初会厌恶甄修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眼前的纷争,兰泽已不再在意。
在周韶的追问下,她的心早已飘远,此刻只想问问甄修证,这些时日以来,他可曾思念过她。
“够了!
你们二人不必再言,纵有千般话语需要交谈,亦不该在此处说。”
“知禧,你何至动怒至此?我见长随神思恍惚,才将他带来,岂料你们竟同时倾心于同一女子?”
“……”
宋付意闭目长叹,“下官先行告退。”
周韶剑眉紧蹙,刹那间一把攥住兰泽的手腕,不由分说将她拽出湖心亭,撇下身后的二人。
他步履匆匆,如疾风掠过,兰泽被带的脚步踉跄,只能紧紧跟随。
沿途景致如走马灯般飞掠而过,她只觉腕间似有一团火在灼烧,炽热难耐。
待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兰泽已被他带入内室。
她挣开周韶的钳制,再抬眼望去,见他面色阴沉如水,独自端坐在案前,当下一言不发。
兰泽亦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便转身去取下灯罩。
她用掌心托着那盏摇曳的烛火,豆大的光焰在她心头明灭不定。
忽然,身旁传来瓷盏碎裂之声。
哗啦——这清脆声响,于寂静室内陡然回荡,兰泽不由愕然转身,将目光移向前方的周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