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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波不讨厌他,艾波关心他。
那他也要关心艾波。
迈克尔混混沌沌地想,没错,他得多和她说说话。
于是,他问起她的表演。
他打断了她的思考,眉心隆起几道不悦的褶皱,漂亮的五官明晃晃写着她不喜欢他。
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迈克尔以男人的意志力艰难地挤出后面的话。
谁知道她忽然笑了起来,仿佛乌云劈开了一条缝,漏进灿烂的光。
而她那温热的小手握上来的时候,喜悦再次炸开,浑身战栗到简直要把心脏撕成碎片。
天知道他凭借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反手回握住她,当着全家人的面告白。
要是真这样做了,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好了。
这时,桑尼又提起那桩丢人的事,他坐在那里,身体一下子僵了。
倒不担心被她嘲笑,只怕她想多。
她那么聪明,纵使现在没有意识到,之后也会回过味儿来。
要是误会他喜欢男孩,避而远之,那真是要命了。
没等他想好措辞,艾波又说话了。
甜甜的、糯糯的,让他整个人都像刚放进烤炉的披萨面团,又软又烫。
唉,要是她能读懂他的心就好了。
吃过晚餐,全家聚在起居室。
桑尼的大儿子尼诺趴在地毯上玩小火车。
长长的轨道绕过沙发、爬上茶几小镇,以拿到现实中绝对算作奇观的坡度骤然接回地面,画出三个缓和的s型,才慢悠悠回到首发站台。
他的妹妹凯西坐在婴儿椅里,兜着围嘴,嘴巴咂巴果泥,眼睛乌溜溜地跟着那三节咔嚓咔嚓的小火车移动。
迈克尔想,他和艾波的孩子一定比他们还可爱。
桑尼和汤姆吃完晚饭一起出门了,留下桑德拉和特蕾莎在落地灯底下做手工。
银钩快速穿梭,细长的白纱线逐渐汇成精巧的蕾丝杯垫和桌布。
妈妈也和她们一起,三人时不时交流一两句,商量后一层的花样。
迈克尔想,他才不舍得把艾波丢在家里。
等他们结婚了,他一定每晚都要和她在一起。
哪怕什么都不做,一起看棒球比赛都很幸福。
就像现在这样。
墙角摆着一台价值一幢小公寓的黑白电视机,正播放上周末的棒球赛。
弗雷多双肘搁在大腿,身体前伸,聚精会神地观看。
他说上周父亲飞旧金山谈生意,派他在橄榄油公司坐镇,所以没能赶上直播。
艾波坐在他边上,更松弛的坐姿,神情如出一辙的专注,时不时地替球员小声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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