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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匹马未必能战胜养马人,几十匹必然是能的。
可一个人奴役几十匹马,却不会被马踩死。
为何?
「养马人生来就有继承自长辈的财富,手中又有许多马匹,足以给马提供许多好处。
马儿手中的财富却只有自己。
它们供养自己吃草料尚且不够,更别说帮助其他马匹了。
「也即是说,马儿依靠养马人才能得利,与马交好却得不到多少好处。
「当马儿聚众闹事时,往往只想多要些草料作为辛劳报酬。
几口草料对每匹马来说并不丰厚,可对于养马人来说,每匹马都多吃些草料,许多马的草料加起来,便是一大笔钱财。
「所以在马心中,几口草料的事,不成便不成了,养马人却能为了这一大笔钱财拼命。
这是两者决心之间的差异。
「其他的养马人怕自己手下的马学着造反,使自己损失大笔钱财,也会拼了性命去帮这个养马人。
他们之间能靠着情财往来结成朋党,马匹之间却不能。
「为了省下这一大笔草料钱,养马人便有决心去收买其中几匹马。
哪怕许诺丰厚报偿,比起妥协要损失的大笔钱财来说也微不足道。
可对于这几匹马来说,己身比预期中已经获利更多,还有什么必要争下去呢?
「除了收买,养马人或许还会用暴烈的手段报复其中出头的马匹。
为了几口草料就有损性命,对马来说十分不值当。
被恐吓的马权衡利弊,自然也会叛变,转而出卖或攻击原先的同伴。
「当这些马因为威逼利诱叛变后,剩下的马往往会失去斗志,也不再嘶鸣要求自己本就该得到的草料。
于是马又一次没能踩死养马人,继续过着奴隶的日子。
这就是天地间一次次重演的事情啊!
」
楚栖怔然片刻,口中喃喃:
「不错,我父亲、祖父就是养马人,我、姐妹、母亲、姨娘、祖母便是马匹……连我自己方才也说,父亲疼爱我,却不给我家产官职。
因为我知晓母亲祖母并不能分家产与官职给我,讨好她们也是无用。
」
她猛地抓紧我的手,力道之大,几乎将我掀翻:
「您是有见识的人,我想知道,这一切可有解法?」
我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
「我若是有解法,如今还能和你一道,被困在人牙子手里,等着为奴为婢吗?」
她一时泄气,苦涩道:「也是。
」
「不过。
」我想了想,「若是日后想到了解法,我定会来找你的。
只盼你莫要变了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