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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12月后,成都的牛市口到重庆的牛角沱,天天都有客车和货车出发。
此时的公路,很多地段是土路,用敲碎的岩石铺底,煤渣填缝,时不时的还需要工人修补,加之西南多山多雨水,塌方也是常见。
汽车四个轮子跑起来快,到中途每个车站都要再买一次票,总也是颇有耽误。
但只要两三天就能从重庆到成都,比起逆流而上要靠纤夫拉船,这速度已是非常快了。
这时候的车票比船票贵,能坐车来往重庆的,要么是军政工作人员或大公司大工厂的雇员,要么是极为富裕的家庭。
刚上车时,周立行非常新奇,这是他第一次坐汽车,忍不住每一个角落都想打量,尤其是那司机的操作,他更是眼也不眨地认真看。
客车里坐了二十来人,只有两个女性,都随身放着大大的行李箱,看起来是陪着丈夫一起去成都的。
所有人穿衣打扮都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并非劳苦大众。
一路上,黑老鸹反常地一言不发,不是闭着眼睡觉,就是望着窗外发呆。
周立行则是持续地新奇着,不着痕迹地把车里每个人都打量了一遍,还尖着耳朵听那些人聊天。
也许是阶层较高,这些人聊天,比茶馆的八卦要新鲜许多。
有说满洲国的工业发展的,有说美利坚多么强大的,有说德意志的法西斯政策的,也还有说汪兆铭遇刺的,他们谈论的口吻不如茶馆里的人肆意,而是带着三分炫耀五分克制,剩下的两分更像是在试探对方是否和自己处于同一阶层,或者理念是否一致。
这种情况下,周立行也乖乖地闭嘴,只听,不说话。
车开出去大半天,经过在一个车站的时候,几个蓝衣制服军装人员带着一群服章各异的士兵和警察蹲在那守株待兔,围住了车辆
“全体下车!
接受检查!”
车上的人不安起来,司机连忙下车,点头哈腰地递烟,“各位大哥,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公路局是国家机构,司机也算是国家雇员,但人在各地走,哪里的人带着枪,那对方就更厉害。
“接重庆别动队电话,这趟车上有通共人员,携带机密情报!
所有人马上下车,敢有违抗,格杀勿论!”
一名蓝衣制服的人员冷厉地回答。
众人听的一阵骚动,耳语不断,迫于对方的威胁,只能拿着行李下车。
周立行在重庆听过这个别动队的名称,是蒋中正的下属康泽率领的特务组织,据说专门搜集四川各路军阀的情报,尤其是针对刘湘。
他伸手去搀扶黑老鸹,眼睛看向黑老鸹的袖口。
他知道,黑老鸹把那份染血的报纸随身带着,这要是被搜出来,怕是要遭。
黑老鸹抬了抬眼皮,环视了一圈车里的人,随手撑了撑前面座椅的缝隙,在周立行的搀扶下起来,跟着车里的人们一起去了车站的候客厅。
那些蓝衣制服的人态度凶狠得紧,虽然这一车坐的也不算穷苦人了,他们依然高声呵斥,男女分开,先要搜查所有的行李,还要对所有人搜身。
然而这群嚣张跋扈的人中并没有女性,要男人去搜女人的身,本就是一种欺辱。
那两个女人拽着各自丈夫的手,都低声哭起来。
两名丈夫涨红了脸,赶紧摸出随身带的银元,向那队长千恩百求,有是各自拉扯关系,谁是那个大轮船公司的经理,谁给刘湘名下的某某是亲戚,一番钱财贿赂加担保,那队长才允了这两个女人当着大家的面相互搜身。
时值冬日,衣服都穿的厚实,所有人都要脱下外面的衣服去检查,以防衣服之中有夹带,大伙儿都冷的牙齿打颤,那检查的士兵手脚粗重得很,故意带着些折磨人的手法在里面,痛的男人们闷哼。
黑老鸹不爽被搜身,便一直咳嗽,使劲地往地上吐痰,做出一副肺痨病人的模样。
他人本就黑瘦,这两天夜不能寐的,眼白发黄蹦着血丝,再故意软手软脚,看起来特别像是马上要死那种。
搜身人员嫌晦气,怕染病,没有怎么折腾黑老鸹。
对着周立行,下手就重了,一身都给捏出了青紫,然后摸到了周立行腰间的枪。
搜身人员大惊,往后一跳。
周立行举着双手没说话,回头疑惑。
“他身上有匕首,还有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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