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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为什么?
薰丢开手里掐着的男人,咽下口腔残留的鲜血,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眯起眼睛,望着满室溅染鲜血的符咒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手铐连接脚铐的链子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大概是因为这个聒噪的人类被她吃了吧,味道……唔,很香。
咒术师体内蕴含大量咒力,比普通人类香太多。
吃一个普通咒术师可以抵上一百个普通人。
浑浑噩噩度过前三天,薰估算着时间,学校是不是在小测考?那怎么办,她没考试,就没成绩,爸爸生气就不让她读书了。
哦对,爸爸,她爸爸应该死了。
应该是被五条悟杀的。
原来书上说的是真的,等到你失去了某样东西,就会开始回味它的好。
和爸爸虽然是塑料父女,他利用她,她仰仗他,可他一死,薰作为人类的联结彻底消失。
每个人类都有自己的父母,她是没爸爸的孩子了,也就彻底不算人了吧。
她垂头,盯着角落燃烧的蜡烛,如同黄昏的烛火像燃烧的生命,滴下的烛蜡是回不去的曾经。
她想起被爸爸带走时的恍惚记忆。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活动的区域就在巷子里,贫穷是疾病的原罪。
那时候,她是个即将三岁的人类,生了病,陪伴她的没有亲人,仅有一只幼狼咒灵,翘着尾巴围着快病死的她转圈。
在她以为她就要死掉时,眼睛都快闭上了,幼狼叼了叼她的衣袖,将她唤醒。
身形高大的男人挡住狭窄的巷口,他温柔地摸了摸幼狼的头,逆着光,俯身向下,朝她伸手。
“乖孩子,要跟我回家吗?”
薰撑开眼,上下眼睫毛被眼泪粘在一块,模糊的眼前空无一人,仅有符咒,和封印。
手脚链铐随着她的行动叮铃哐啷,她缩到角落。
在这片完全封闭的狭窄空间,她仿佛又回到那条被疾病支配的小巷。
以后会怎样呢?她作出了这样的思考。
她望向通往外界的那扇门,那扇独对她关上的门。
决定。
不管是谁,只要把她从这里带出去,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
杀普通人也好,杀咒术师也好,杀她的咒灵同胞也好,她都会去做。
她闭上眼睛,再醒来是被开门的吱呀声惊醒。
一眼望去,月光先泻进来,一道黑漆漆的影子缓缓走到光下。
开始饲养
来到五条悟的家门前,薰才有了带她走的人是五条悟的实感。
一路上,她有很多话想问,到嘴边又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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