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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烟和点火的动作都很熟练,像个十年烟龄的老手,但他们才八年不见,而八年前况嘉一还不会抽。
“不想闻就走远点。”
况嘉一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气飘散在他面前,让谢绥抑看不清他的脸。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的?”
“这需要学吗?”
况嘉一又吸了一口,猩红的火光亮在他唇间。
他吸烟不像谢绥抑他爸那样陶醉,仿佛况嘉一也很讨厌这件事,但他又需要这么做。
“不喜欢抽就别抽。”
谢绥抑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他想去把那跟烟拿掉。
况嘉一长长地吸进一口,手无力地搭在膝上,烟似乎马上要从指间掉下去,况嘉一隔着烟雾问:“我不想做的事情就能不做吗?”
隔了几秒,谢绥抑颔首。
况嘉一嗤笑了一声。
“我不想看见你。”
即使谢绥抑是背光站着,况嘉一也能看清他脸色变了,变得很不好看,像下一秒嘴里就要说出难听的话。
但谢绥抑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他坐进停在不远处的车里,启动车子,排气声浪低沉的咆哮而过。
况嘉一坐在街尾,夹着烟递到嘴边,冷漠地从一闪而过的车窗里看过谢绥抑的侧脸。
手指点了点,况嘉一吐出一口白烟。
后视镜里的人越来越小,身影却突然猛烈抽动起来,谢绥抑脚尖在油门踏板上用力,另一直脚又挨上了刹车。
轮胎在地面上割出剧烈的摩擦声,车稳稳停住,路灯照亮谢绥抑冷峻的脸。
他转动方向盘,掉头回到况嘉一坐的地方。
况嘉一手撑着地,几乎跪在地上,身前有一滩血。
谢绥抑大步走下来,掐着况嘉一手臂把他提起,脸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况嘉一脸白的没有颜色,嘴角流着血,眼睛也是红的,整个人看起来不人不鬼,而谢绥抑掐在他手臂上的手,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手臂拧下来。
“疼…”
况嘉一无意识地呢喃。
“哪里疼?”
况嘉一其实没听到谢绥抑声音,他哪里都疼,人像被丢进雾里,周围一片模糊,唯有谢绥抑的脸,在紧皱的眉心里况嘉一看到一丝非常遥远的,陌生的担心。
似是错觉。
最近的三甲医院导航显示要二十分钟,谢绥抑十分钟开到目的地,抱着况嘉一往医院里走。
训练有素地医生围上前,显得谢绥抑很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