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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面临死亡威胁时,其他的事都可以抛开,你只顾求生,肾上腺素飙升,那种快感,有时候会令人上瘾。
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时候害怕与兴奋都有,你既畏惧未知的死亡,又被濒临的死亡深深吸引,很矛盾,但又好像天生这两种情绪就该待在一起……”
虽然他说得很真心实意,孟北也句句有回应,但符楼能明显感觉到他在置身事外,这种与他人深深的隔离感倒不是说孟北完全不能理解背包客在说什么,甚至他直觉孟北一定很了解,不过现在,他一直有意识的、自动忽略背包客这些词语组建的意思。
符楼看着自己手中小小的立体书。
“印完了,”
孟北看向他,“休息一下我们就走?”
符楼点了下头。
两人稍作休息后就随着向导再度踏上行程。
之后的路他们都闷头往前走。
三个人在茫茫大雪中渺小到像是一张白雪地毯上的“四”
个黑芝麻……符楼顿了顿,望向不远处出现的另一个人。
那人穿得很单薄,看起来仅仅是一层布,脖子上挂着黑色的串珠,正埋头往更深的风雪处走。
向导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道:“这是苦行僧,爬雪山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苦修,不用担心。”
符楼问:“这里有很多这样的人?”
“不多啊,这样的人多少见。”
向导笑了笑。
符楼本意收回视线,但下一刻,那人像是踩空了一脚摔在了地上,一时半会没有起来,他不由担心起来,想去那边看看人情况。
向导又拉住他,摇摇头:“你不用去,他们视自己的身体为罪孽的载体,必须通过极端的自我折磨来获得精神的自由和灵魂的解脱。”
语毕,那人还真就慢慢站起来了。
他对着雪山虔诚地三叩九拜后,继续往前走,光滑的头顶全被雪盖住了,像是有了白发。
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样的人?符楼静静看着他远去,问:“所以他刚才不是摔了,而是在朝拜?”
“应该是,当然对我这种要为钱过日子的人来说,我觉得这是为苦而苦,没什么意义,”
向导挠了挠脑门,“但这是人家的信仰嘛,远观就好。”
“很久之前来这的时候,我也见过一位,”
孟北说,“苦行僧为世人祈福,祈求国泰民安。
有大爱之身,将世间的苦难都放在自己身上,替别人受过。”
向导感慨道:“原来还有这层意思,看来每个地方的人对他的看法都不同。”
孟北拍了拍肩上的雪:“那时候年轻也不了解,所以就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