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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了声“别让他跑了”
,但声音并没传出太远,几名穿着防弹衣的港口保安正顺着舷梯跑上船,与正主背道而驰。
凌途锡冲到船边,正看到快艇上的人拉着阿祈的手把他拉上去,那个人严实地穿着宽大的雨衣,又瘦又矮,看不到脸。
不是桑达,他们果然另有同伙。
趁快艇再次发动前,他半蹲在船舷边,居高临下朝阿祈开枪,几乎与此同时,跟他示威似的,阿祈躲也不躲地还了两枪,眸子被枪焰映出凛冽的恨意。
而他较劲地从掩体旁站起来,看向对方的目光仿佛扔出去的尖刀,一颗飞来的子弹擦着他的右脸颊飞过,血痕慢慢出现,又很快被雨水冲得无影无踪。
巴宥见状一把把人拉了回来:“凌队你不要命了!”
凌途锡甩开他的手:“不能让他跑了!”
须臾,快艇的引擎声再次响起,伴随着轰鸣声,凌途锡听到阿祈喊出了长长的一句话,是他听不懂的语言。
他猛地站起来,却晚了,快艇已经出了手枪的射击范围。
阿祈站在快艇一侧,垂着肩膀紧盯岸边的方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看到了被笼罩在雪白探照灯下的何澜。
一个平静如水,一个愤懑狰狞,就那么隔着深沉的海水凝视对方的眼睛。
两人的对视一直持续到快艇在海面上彻底消失,何澜宛如石雕,仍一动不动地盯着海面上的某一点,凌途锡从中品出一丝额外的情绪,这让他像是呛进了雨水,根本无法正常呼吸。
得到消息的海警船迅速拦截,只差十几秒就当场抓住嫌疑人,几辆摩托艇拖着浪花追入黑沉沉的海面,一切终于又归于平静。
巴宥用一根手指推了推发呆的凌途锡:“集装箱,还查么?”
凌途锡收回目光,点了下头。
巴宥好奇地问:“谁是阿澜?”
凌途锡一愣,没听清似的盯着他问:“什么?”
“刚才那个持枪歹徒喊了句话,阿拉伯语。”
巴宥翻译道,“他说:阿澜,你做过的那些事,真能洗得白吗?”
凌途锡的心脏猛地震颤起来,张了张嘴,很快恢复正常神色,边走向顾氏贸易的集装箱,边故作轻松地问:“你还会阿拉伯语?”
巴宥有点小得意地跟在他身后:“凌队,我会的可多呢,我开始崇拜你了,你当我师父呗?”
这还是那个高冷严肃的小警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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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况且,这一场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不少地方出现了洪涝灾害,新闻频道滚动播出一线救灾情况,间或穿插一条“海外爱国人士匿名送八件文物回国,其中两件可追溯到殷商时期,学术意义重大”
。
吃早饭时,何澜给宇航基金转去了一点钱,让他们转捐灾区,又开始给凌途锡打电话,一遍一遍的打,可怎么打都是关机。
沉迷手机的小孩儿引起了龙阿姨的不满,她敲了敲桌子:“澜少爷,吃饭的时候不要看手机,对消化不好!”
何澜就把手机放下了,冲她皮皮地一笑:“龙阿姨你要求可真严,难怪倪叔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养生说的,人家是有科学依据的,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