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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馥瞳本能地感知到不对劲,但是对闻也的心疼压过了这点微末的心思。
她想抱住他,想用自己单薄柔软的拥抱替他遮挡所有不公平的对待,闻也没有给她机会。
“那真是最好的几年了。
我学马术、学击剑、学骑射、甚至学华尔兹,滑雪、登山、游泳,钢琴或小提琴,法语和西班牙语——因为那位叔叔在西班牙有产业。
可是我偶尔会想,这样的幸福太沉重,我好怕我受不起。”
顾馥瞳绞住了自己手指。
“顾叔叔把我当亲儿子,我开始学习基础的金融知识,那位阿姨对此也不再持有反对意见。
因为这个家总得有一个人去牺牲,以此保全她的梦想。”
“……她?”
女孩子懵懂地问。
闻也却巧妙地带过了话题,他的声音很轻:“后来的事情,荒诞离奇到可以拍电影。
顾叔叔被人陷害,整个车子失控地冲出高架桥,底下是万丈深渊,人掉下来不可能活。”
剧烈撞击时他的头被瞬间弹开的安全气囊护了一下,而驾驶位的顾正清歪着头靠在方向盘,双眼紧闭,鼻梁深深凹陷,眼镜松松地挂到鲜血直流的唇角。
“死了没?”
“还有一口气。”
“……等等!
这里还有两个小的!”
“别动那女孩,宋家的人。”
“不能留活口,必须把事情做干净。”
“那小妮子昏过去了,没事,等会儿做成爆炸,谁也跑不了。”
谁也、跑不了吗……
根本是没有活路的。
那群歹徒人多势众,身上又有凶器,剁骨刀的光芒反射着开始从后车厢开始烧起来的火,明晃晃的一线白色烟气,直上青云。
他咬着牙,宝马s系的精钢车头已经悬在生与死的达摩斯克之间,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闻也把他从扭曲变形的驾驶位拖出来的时候,他的手被人牵住。
宋昭宁已经看不清了,但是那一刻她无法分辨致使自己看不清的原因不是泪水而是血水,就像她根本不知道闻也会那么坚决地、果断地放开她的手。
她真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但没有。
宋家对女儿的珍视程度救了他们。
那瞬间,所有人的混斗都像一出色调浓稠的蒙太奇,挣扎、叫喊、厮杀、鲜血。
人间炼狱。
她宁愿是自己必死无疑。
顾正清伤势太重,闻也只得把他靠放白色桥面。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但还有意识,唇瓣喃喃。
他跪着,手腕到肘弯有一道很长很深的刀伤,是为了他。
顾正清看见了,原本趋近涣散的双眼忽然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歉愧和悲伤。
“对……对不起……”
闻也疯狂地用双手去堵他腹部的鲜血。
子弹是从车头贯穿的,很刁钻蛮横的位置,是致命伤。
“要救……救、救昭……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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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的日向镜,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 在宝蓝色的转生眼中,火影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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