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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向站起身的莫里亚蒂伯爵,还有一同前来,垂着眼睑站在其身后,在文书报告当中理应死去的艾琳?艾德勒。
一切都在自己与赫尔薇尔的意料之中,当初被找上门要求签下来自阿尔伯特?莫里亚蒂中校递交的任务报告时,麦考夫尚且对搭档示意保持沉默的举动抱有怀疑。
如今亲眼目睹本该死去的人站到眼前,他想他大概明白m要和自己谈些什么,又有哪些筹码。
——那份机密文件至今仍未归还王室。
我已经拜读过这份档案。
阿尔伯特?莫里亚蒂站到最高长官面前:“里面描述的内容很有意思,有关法兰西推翻封建统治并且攻占巴士底狱的一系列流血事件实为大英帝国一手策划出的社会实验一事。”
这很荒诞。
哪怕是对文件内容早有猜测的威廉?莫里亚蒂,在初读此文时也觉得心脏狂跳,甚至细细检查了数遍敲下的印章。
他们现在能够理解艾琳?艾德勒为何在将其带出白金汉宫之后就彻底从名利场中抽身而出隐匿行迹,又是为何在面对多方势力时举棋不定。
被无数权贵称作「那位女士」的女人怀抱着足以将整个欧洲都炸响的火药。
一旦这份文件流出,姑且不提大陆上的其他国家,单是近年来又重新陷入混乱政局当中的法兰西都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集聚力量跨越海峡来找老冤家算这笔账。
“既然如此,我就稍微听一听你和你代表的组织所求为何。”
麦考夫?福尔摩斯坐到原先阿尔伯特落座的沙发上,让一同带进来的黑伞倚着扶手,“你的目的,或者说你们的目的我与咨询顾问早有猜测,只是直到现在才等来你们的坦诚相待。”
“看在洛克哈特女士一早就向您透露了些许底细的份上,我也就不再卖关子了,长官。
为了将一切的平等与自由带到这个国家,我希望您能够保持沉默,这是鄙人所代表的组织唯一的请求。”
——平等与自由?身居高位的男人重复这三个单词。
这件事你应当去海峡对岸找我们几百年来的老朋友,而不是大英政府平平无奇的小职员。
“请不要这么说,福尔摩斯卿。”
回答麦考夫的是缓步走来的威廉?莫里亚蒂,“「阶级的平等」是犯罪卿的终极目标,我们策划了一场接连着一场属于贵族的死亡。
而我们的结局将同那位为政局混乱的法兰西带来恐怖统治的罗伯斯庇尔一样,以自身的死亡来宣告一个畸形时代的终末。”
“我们注定无法改变掌权者已经逐渐向资本家靠拢的大势,下议院的多数成员也不再是纯然的贵族出身。
但我们所要去做的仍然是各阶级无限接近的平等。
犯罪卿将成为整个大英帝国共同的敌人,以此来推动包括平民与贵族在内的各阶级人士团结起来——这其中需要的「恶」并非一个小数目,想要拔除根深蒂固的顽疾就必须要朝着病处刺入刀刃。
等到成就一切之时,我们将抹杀自己创造出来的犯罪导师。”
“……”
相当有意思的想法,但也仅限于此。
大英政府的代行者与面前的犯罪卿本人对视,从他猩红的眼瞳之中瞥见足以将包括对方自身在内的万物都焚烧殆尽的烈火,而这烈焰却不足以消融半分森冷的坚冰。
倘若他还是个尚未走出象牙塔的学生,麦考夫觉得他和领路人前洛克哈特公爵大概会为这以身饲恶培育光明的所作所为有些许动容。
浪漫的理想主义者的确令人敬佩,可政客从不在乎理想与浪漫,他们本身就是描绘未来图景的名画家,是借由浪漫来达到目的的政界的商人。
“您能为我,为大英帝国带来什么呢,犯罪卿?仅仅只是一个平等与自由的国度无法说服我,更无法让下议院、军情五处与军情六处的决策层成员选择对你们的所作所为保持沉默。”
洛克哈特女士同意了的。
年纪最小的路易斯开口:我们会来找您交涉也是出于她的默许。
麦考夫?福尔摩斯瞥了他一眼,随后路易斯就听见对方朝兄长威廉说,看在克利夫兰小姐还算乖巧,没有给赫尔薇尔添麻烦的份上我就多说几句吧,莫里亚蒂。
“维多利亚女王陛下准许mi5与mi6分别掌控在我和赫尔薇尔?洛克哈特手上,其目的在于权力分配上的相互牵制。
而这并不代表我或者她的每一个决策都要过多考虑对方的想法。
从身份上来说,我们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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