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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班布尔刚撑起来的脑袋再次砸在地上,发出“咚”
的一声闷响。
宋渔翻出塑料袋里的药品,但凡能用的都往它身上招呼,反反复复,最后也只能眼看着它硕大的身躯归于平静,再也没有一丝起伏。
院子里骤然间寂静无声,只余下远处草原上传来的风嚎。
宋渔不得不像曾经很多次那样,轻声宣布最后的结果:“它走了。”
闻言,女人向后踉跄了一步,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
那个小姑娘扯着她的袖子,天真地问:“额吉,班布尔怎么了?”
男人摸摸女孩的头,用蒙古语说了句什么。
李希凑到宋渔身边,小声问:“咱们回去吗?”
宋渔点了点头:“走吧。”
三人本打算悄声离开,却在走出院门前被男人叫住了。
“今天很感谢你。”
他说:“我们打算明天安葬班布尔,你可以送它最后一程吗?”
“我……”
宋渔下意识想拒绝,但是终究没忍心:“好吧。”
……
现代人养宠物的多,也舍得给宠物花钱,甚至衍生出了宠物殡葬行业,宋渔没少见过,本以为自己已经见怪不怪,却没想到这回格外不同。
天还没亮时,一行人便出发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相处,宋渔知道了对方两人的名字,男人叫哈日查盖,女人叫顾如意,很巧的是,她们居然来自同一个省份。
难怪昨天听她的口音觉得有些熟悉。
宋渔扶着前排座椅,探头看外看。
队伍最前面,夫妻二人骑马并肩而行,另一匹没人骑的马,上面缠着班布尔的尸体。
赶在天亮前,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天葬场。
没过多久,天空中出现了几个黑点,高低盘桓。
李希嘟囔了句:“那是什么?”
“秃鹫。”
老板娘回道。
冷风吹过,李希打了个哆嗦,缩着脖子拢
紧衣领。
天葬场在山顶,站在这里几乎可以将一切尽收眼底。
入目皆是无边无际的,浑厚的,苍凉的大地。
太阳初升,直至第一缕晨光冲破云层。
宋渔只觉得脑袋里“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