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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怀无奈,只得躺入红棺,棺材板尚未合上。
一个尖叫声如利剑般划破空气,打断他的动作。
那声音凄厉无比,引得童怀起身望去,只见刚刚拿到他花灯的男人被人一脚踢下高台,直直地摔死在了那锋利的刀刃上。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而那花灯早已易主到高架上另外一个男人的手上。
司娘气得直拿拐杖指着男人,那拐杖在空气中挥舞,带起一阵风声,骂道:“你这荷生,来这样一番动作,你是在做什么!”
男人嗔笑一声,狂妄道:“抢亲。”
祈福祠
童怀看见房冥的瞬间,双眼猛地一亮,内心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立刻从红棺里冲出去。
喜娘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猛地伸出双手,用力地将他按回了棺材里。
他身上被竹篾紧紧束缚着,半个身子还在棺材里,姿势极为别扭,被喜娘这么一按,根本挣扎不起来,只能愤怒地瞪着喜娘。
司娘身形如鬼魅般飞至婚楼下,她的衣角在风中剧烈翻飞,仿佛一只展翅的黑色大鹏。
她以能射出冰箭的眼神盯着房冥,冷冷地说道:“你这荷生,哪来的胆子抢亲?”
房冥双手稳稳地捧着那抢来的花灯,脸上挂着一抹不羁的笑容,仿佛周围的危险全然不存在。
他挑眉看着司娘,戏谑地说道:“不是你说的谁抢到花灯谁就能娶他吗?现在花灯在我手上,你待如何?”
房冥身形陡然拔起,从高架上一跃而下,向着童怀的方向飞去。
众鬼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围了上来,将他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司娘气得浑身发抖,她重重地将拐杖杵在地上,那拐杖的尖端竟深陷地面,形成一个小坑。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强词夺理,那是你抢到的吗?第一个拿到花灯的人才有资格。
而你?不过是一个后来者,没有资格。”
童怀在棺材里奋力挣扎了半天,可喜娘就像和他较上了劲似的,一个劲儿地把他往红棺里压。
他心中的怒火“噌”
地一下燃烧起来,怒目圆睁,猛地侧身,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向棺材。
“咔嚓”
一声巨响,那棺材竟被他踢得粉碎。
童怀顺势一个旋身,稳稳地站了起来。
他看着司娘和房冥,大声吼道:“要嫁人的是我,你们讲这么多,就没人问一问我愿不愿意?我谁也不嫁!”
说完他愤怒的将脚边的碎木踢飞到司娘处,狠狠砸在了人脸上,司娘的脸上留下一抹红。
司娘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嗤笑一声,缓着动作擦去眼角血痕,缓缓从衣袖中拿出一张很像人皮的东西。
她晃了晃手中东西,恶狠狠地说道:“来了红街居然还有反悔的人,我看你们是存心耍我玩,真是找死。
今天谁抓到这两人,谁就能不用成亲获得入场资格,可直接拿到我手中的人皮图去金童玉女堡找银鼎!”
她这话一出口,婚楼下的众恶鬼顿时像一锅沸腾的热水,瞬间喧闹起来。
他们饿狼看到了肥羊,群起攻之,将房冥和童怀围困在中间。
一个恶鬼张牙舞爪地对着他们喊道:“天大的好事没想到是你们送来的,本来还想着成完亲才有资格参与厮杀,现在好了,直接跳过成亲和厮杀直接拿到人皮图去找银鼎,你们还真是我的福星呢。”
另一个鬼也跟着叫嚷道:“听说银鼎能让鬼活着进出玄龟岭,真不真不知道,但今天这人皮图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