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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文·阿多尼斯先生,晚上七点整请前往改革俱乐部,有事相谈。
——c·a
收到这条讯息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四十五,而我此刻正在赶往第欧根尼俱乐部的路上,这就意味着我必须在她和福尔摩斯大人之间做抉择。
这就好比你是选择去一个冰冷残酷,寸草不生的南极洲生存,还是去一个刀光剑影,暗藏杀机的角斗场搏斗。
不过脚都站在第欧根尼俱乐部门口了,但我还是没有勇气跨进去。
现在离七点还有十分钟,我仔细算了算,勉强能在这段时间里赶到改革俱乐部。
很巧合,这个时候我收到了boss的助手——安西娅小姐的短信,当然也不是私人号码。
鳄鱼,时间已改。
于是我怀着对boss料事如神的敬仰,踏进了这家以意大利文艺复兴建筑风格著称的绅士俱乐部。
与禁止说话的第欧根尼不同,改革俱乐部实在是一个绝佳谈话的好地方。
我跟着侍从的脚步,从富丽堂皇的大厅匆匆走过,踏着意大利式的楼梯走上二楼的画廊,抬眼便是精美的壁纸与栩栩如生的雕像,走了不一会儿,终于拐到了离楼梯最远处的会客室。
会客室不大,但有很巧妙的隔断,每个独立的空间都摆放着两到三张古董布艺扶手椅和精致的茶几,还有侍从站在不远处,以备客人叫茶之需。
我在一群大腹便便、秃顶严肃的西装男人们中一眼就看到阿普比小姐。
她坐在左手边的角落,因为生得好看所以格外引人注目。
据我观察,整个晚上有不少男士都偷偷朝这个方向打量阿普比小姐。
不过阿普比小姐看起来可真年轻,资料上写着她二十八岁,但我觉得她的模样也顶多十八。
坐在她对面的也是一名女士,大约三十左右,脸型狭长,颧骨偏高,一双黑眼珠不停地打量周围,看起来相当精明。
她正举着一杯白兰地,笑着跟阿普比小姐说话。
显然,阿普比小姐的警惕性跟她那灵活的脑子一样令人赞叹,她注意到我,然后朝我招手,笑着邀我入座,并为我介绍了她的身边女人:“阿多尼斯先生,这是内务部的副常务次官安德莉亚·泰勒小姐。”
泰勒小姐冷淡地对我点了点头,她有着高级文官必备的清高傲慢,根本懒得看我一眼,只见她偏头跟阿普比小姐抱怨:“每年都搞这一出,也不知道谁来为难谁。”
“反正,总会有办法的。”
阿普比小姐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笑着解释:“这届内阁都是在野党出身,十余年没有掌过权,他们根本就没有管理部门的经验,一上台就想立刻解决财政赤字,这可完全不符合公众利益。”
是不符合文官利益吧。
我在一边插不上话,只好默默地听着。
泰勒小姐抿了一口酒,她点了点头,将收集的情报告诉阿普比小姐:“论起削减预算,我们部门可仅次于国防部。
我的那位新大臣打算好好大干一场,先是把上届政府的一些政令给取消了,然后还打算将mi5的预算缩水为原来的百分之五十,这可捅了大篓子!
军情五处的那位局长可是一位脾气暴躁的老男人,我的这位女大臣怕是招架不住那来自苏格兰高地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