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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麦格纳森微微点头。
威廉姆斯觉得跟聪明人打交道真的很轻松。
“人生充满着报偿,”
麦格纳森起身,他的视线望向远处的威斯敏斯特宫尖顶,他说:“期待与您的再次见面,西摩先生。”
的黎波里与伦敦的时差有两个小时。
但关于二十多年前离奇失踪的阿普比家族幼子被重新找回的新闻却迅速登上了英国各大报业的头版头条。
其中《太阳报》甚至还将当年贝德福德公爵小姐下嫁给平民的故事重新翻了出来,字里行间暗讽阿普比家族全靠女人上位,引得一阵哗然。
麦考夫将报纸扔到一边,他想到下午还要参加内阁办公室会议。
于是强打精神从椅子起身,他步伐沉稳,看起来并未被影响到心绪。
只是脚步一停。
他换了个方向,走到那张宽大的办公桌旁,视线盯在桌上的一份有关康斯坦斯从2004年至今的详细报告,包括她手里桩桩政治交易,都被分门别类地按照日期顺序排列整齐。
从国家安全角度而言,她并没有那么危险,至少没有莫里亚蒂那个疯子来得如此危险。
与那些不惜一切代价往上爬的政客相比,麦考夫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同之处:她的情报来源很蹊跷,详细得过于反常。
加文·阿多尼斯曾帮她多次遮掩,但在他的眼里却无所遁形。
从认识康斯坦斯的第一天起,她身上那种缥缈虚无的能力,一直是他不能理解的范畴。
麦考夫对此没有特别强的好奇心,因为比起政局的稳定,这样的个人情绪——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选择,他这一辈子都在做选择。
麦考夫当然记得六年前的那次选择。
他站在病房门外,一动不动,眼里白雾茫茫,似乎什么都看不清,厚重的门将她跟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他紧绷的心弦就如同老宅腐朽的木楼梯,一碰就断,洋洋洒洒成了一地的木屑。
“你是谁?”
后来再遇到她时,她已经忘了他。
麦考夫抬眼看着墙上的挂钟,距离内阁办公室会议还有两个小时。
“实施雄狮计划,就现在。”
他的声音在办公室回荡。
下午,康斯坦斯走进詹姆斯大使的办公室,这房间比起她在伦敦的那间办公处可谓豪华甚多。
她眼力颇好地认出了摆放在窗台边的那个花瓶是十八世纪的古董珍品,心里估算了一下价格,只能暗叹就算被外放在利比亚,詹姆斯居然也能如此敛财。
一见到她,詹姆斯大使就冲了上来,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她的双臂,双眼因熬夜变得通红,整个人胡子拉渣,与昨天见到的大使判若两人。
“阿普比小姐,请您救救我的儿子!”
他的声音听起来凄厉高亢。
康斯坦斯被他的力道捉疼,多年教养让她没有出声咒骂。
她只好劝慰他,“詹姆斯大使,请您冷静点。”
但这样轻描淡写的安慰却丝毫不能减轻詹姆斯内心的焦灼,他现在的表情绝望又可怜。
“恕我直言,詹姆斯大使,”
康斯坦斯犹如寒潭的双眼平静无波,她盯着他。
“找人不是我的强项。”
“阿普比小姐你——”
詹姆斯大使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她怎么能做到如此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