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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平常这会儿要么就是在白厅管理部务、协助部门决策,要么就是在内阁办公室或军情六处总部制定大大小小的计划。
真是一心为国的两位好公务员。
突然闲下来,他们倒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要不,我们下棋?”
康斯坦斯看了一眼窗外的烈日炎炎,实在是没有勇气出门。
麦考夫总算是见识到她的好胜心,自上次输给他之后一直念念不忘。
但她可又何止输过他一盘。
她甚至还提议——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问,对方必须回答,无论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他暗中叹口气,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康斯坦斯手指交叉放在颌下,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长久以来被繁重政务压下的,纯粹的对胜利的欲望重新燃起,她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活过来的感觉。
然而,第一局就给了她当头一棒。
麦考夫沉默片刻:“你的大提琴很久没拉了,为什么?”
康斯坦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她摊开自己的手掌,右手指损伤神经,再也握不稳琴弓了。
“车祸后遗症引发功能性障碍,手指不灵活,没有办法再拉琴了。”
麦考夫费了点功夫才不至于让自己表情显得异常糟糕。
他心中暗骂,为什么要提这个话题。
也许是因为那年他缺席她的演奏会而引发的愧疚之情。
但这愧疚是不是来得太晚了点。
他想着,他其实一直都没见过她拉琴的样子。
随后几局,麦考夫连连向她发问,问题的角度之刁钻令她应接不暇。
什么遇到过最棘手的外交事件以及跟休·格兰特到底什么是关系。
直到康斯坦斯好不容易赢了一局。
她狐疑地看着他,直觉告诉自己,他在放水。
但麦考夫为什么要放水,这就是不在她所能理解的范围里。
她现在要考虑的是应该问什么。
她对他有什么好奇的事吗,平心而论,她还真没有。
她的生活很单调很枯燥,她以往的经验教训告诉她,不要轻易对任何事物感兴趣。
但,对他跟她之间的往事,她还是有些在意。
“你要不跟我说说,我忘记的那段往事?”
麦考夫千算万算,确实没能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面前的棋子,垂着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仿佛是他们之间的禁区,或许说,应该是麦考夫一个人的禁区。
只有他记得她们之间的往事。
但他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沉默了片刻,麦考夫找了个煮红茶的借口,拔腿朝厨房走去。
而康斯坦斯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却渐渐散开,她的视线落定窗外郁郁葱葱的草坪,神情恢复以往的平静。
后来,两人都绝口不谈有关下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