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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考夫他先是他自己,然后才是你的父亲,你不能用这层关系去道德捆绑他的选择。
如果他未来真的——”
康斯坦斯顿了顿,她在想该如何说完这段枯燥无味的说教时,突然意识到在柯罗诺斯的未来视角中,有关她的一切似乎都凭空消失了。
她明白了,明白了柯罗诺斯对麦考夫那反复无常的态度,也明白了他对斯莫伍德夫人那无缘无故的记恨。
「哗啦」一声审讯室的门被用力地推开。
麦考夫放下手里的监听器,走了进来,皮鞋在地板上刻意发出的声音让两人转过身看向他。
“我真是万分荣幸,居然能请到两位替我做人生不得不做的选择。”
麦考夫嘲讽的语调还带着莫名的怒气。
他径直走到康斯坦斯的跟前,一双灰色的眼珠不偏不倚地盯着她。
“你觉得我的判断出了差错?”
康斯坦斯问道。
她的语调格外平静与谨慎。
麦考夫没有掩饰自己脸上流露的失望之色,“我以为你至少是了解我的。”
听到这里,康斯坦斯微微一笑,她想到了放在兜里的照片,想到了半个小时前她从斯莫伍德夫人脑海里的看到的片段。
不知不觉她的话音颤抖着,流露出一片真情,“我想,斯莫伍德夫人应该比我更了解你。”
麦考夫原本紧张的神经因思维宫殿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段记忆而被安抚。
他叹了口气,语调变得异常温柔,那是柯罗诺斯从未听到过的一种语调,跟在审讯室里那道威严傲慢的声音截然不同。
“柯罗诺斯,你的实验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它绝对不会成功。”
“别傻了,美国人完全是在利用你。”
“再这么下去,你完全就是在浪费她赋予你的生命。
我简直难以相信,你居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此的蛮不讲理跟固执己见。”
“够了,你走吧。”
如果柯罗诺斯没记错,这应该是父亲最后一次跟他面对面谈话。
尽管结局依旧是不欢而散,但他发现此时此刻,因这泛滥的记忆,一种不能明说的痛苦即将占据着他的嘴角。
“事实上,在你十岁那年,我们应该是见过面的。”
“嗯?”
康斯坦斯诧异地盯着他,她怎么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1994年3月份在伦敦举办的欧洲国际象棋锦标赛,你是10岁组的冠军。
比赛结束后,你在奥林匹亚展览中心迷了路,然后——”
麦考夫欲言又止,他凝视着她期待的脸,平静的口吻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睡着了。”
康斯坦斯尴尬地转移了视线。
然后她用谴责的语气说:“麦考夫,不要转移话题。”
“听着,我对斯莫伍德夫人的态度大概就比对莫里亚蒂先生要友善一点。”
“不要撒谎了。
你至今仍然觉得吉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犯罪分子。”
“god!
康妮,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比他更擅长制造混乱?”
康斯坦斯一瞬间被这句话激怒了,她冷冷地盯着他,“你是以什么立场说出的这句话?”
麦考夫一脸无奈道:“虽然我时常担忧夏洛克会误入歧途,但至少目前看来,他应该不会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
这时,一直旁观两人争吵的柯罗诺斯突然小声嘀咕道,“这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