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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的面具下没有任何真正激动的迹象,就像藏在心里永远不会被发现的意图跟思绪。
“阿普比小姐,好久不见了。”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传到康斯坦斯耳边时却异常觉得熟悉。
她端详着他,似乎想从诞生于凌厉寒风的五官中找到唤醒记忆的关键点。
任由众人打量的男人却将脸庞朝向康斯坦斯,他轻轻地微张嘴唇,无声地对她说:“check”
伴随着棋子的落地声,夏洛克浅绿色的眼睛看着对面的麦考夫。
短短的一瞬,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兄长似乎老了许多,多么正常的事情。
就算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无法抵抗岁月的侵蚀。
生老病死,世事无常。
他想起前几日有关康斯坦斯的身体报告,生平第一次,夏洛克缓慢地,似乎有意让自己的话听上去不那么刺耳。
“麦考夫,她需要做血液透析。”
否则肾脏衰竭是迟早的事。
麦考夫的手指顿了顿,他眼睛里的光芒一点点淡下去,线条分明、老是紧闭着的嘴唇此刻极力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情绪。
“居然对玛丽·华生做出那样的承诺。”
他再次戴上自己的假面具,露出虚假的笑容,“夏洛克,感情用事是会付出代价。”
夏洛克颇有深意地看着自己冷静而高傲的兄长。
他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边。
“1994年的欧洲国际象棋锦标赛,你在现场拆除炸弹的时候,可能还忽略了一个人。”
麦考夫那如铁石般的沉静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突然裂开一道口子。
他的目光立刻变得凌厉起来,“谁给你的照片?柯罗诺斯?”
夏洛克微微一笑。
“他今天早上启程去谢林福特岛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听到这个名词,夏洛克从麦考夫的眼睛里看到一闪而过的慌张。
他想起了多年前康斯坦斯不经意间说的话,她说,“秘密在心里藏久了总会带着沉甸甸的负罪感。”
也不知道这话说的是她自己,还是眼前这个自控力可怕的男人。
“那是一个军事实验基地。”
瞬间恢复的麦考夫无动于衷地盯着夏洛克。
夏洛克耸了耸肩,他的视线扫过麦考夫外衣不断震动的口袋,声音里带着他特有的幸灾乐祸语调。
“柯罗诺斯说,谢林福特岛只不过是一个游乐场。”
“游乐场?”
麦考夫有点厌恶地重复着这个词。
他敢断定柯罗诺斯一定清楚谢林福特岛的用途。
“某人的游乐场。”
夏洛克试探着。
但麦考夫却立即起身,若无其事地说:“那我可能需要去一趟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