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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会议上午十点就结束了,根据唐宁街的内部消息,在国防大臣主动辞职后,首相有意让党鞭长威廉姆斯接手国防部。
一时激起千层浪。
威廉姆斯二十四岁担任过内政部大臣的助理秘书,同年以投身政坛为由辞掉文官职位,参加了保守党议员选举,成功当选后就开始了后座议员、党部主任至党鞭长的晋升道路。
四十多年的从政生涯里他从未有过执掌部门的经验,突然让一个全然无关的党内高级人士接收国防部。
除却保守党内部集体闭声,其余党派如自民党和工党议员们都纷纷表示出不满的意见。
但这样的反对意见却更加激起年轻首相的爱才之心,因威廉姆斯年纪而产生的犹豫担忧,却在这样的反对浪潮声中偃旗息鼓。
威廉姆斯成为新一任的国防大臣,在下午唐宁街举行的记者发布会上成为定局。
他的办公室也从唐宁街9号搬到了白厅街蒙哥马利雕像后的国防部大楼。
作为党鞭长的威廉姆斯,私人物件少得可怜。
除了必不可少的黑色笔记本,他几乎没有任何想带走的物件,书桌上奢侈的象牙雕像,酒柜里珍藏的百年红酒,甚至连一家人幸福美满的合影相框,他都厌恶至极。
但政客的表面工作都需要做到滴水不漏。
他吩咐自己的私人秘书将相框带走,自己却连碰都不愿碰一下。
这样的冷心冷肺的人,确实是外界传言的那位家庭美满,妻贤子孝的模范政治家。
政客往往都喜欢将自己称为政治家。
但媒体对这个词却多有挑剔,在他们眼里,这群如跳梁小丑一样的「新闻资料库」实属匹配不了这样的词汇。
威廉姆斯却是一个意外,他特殊地获得了媒体们的偏爱。
这让所有政客们都觉得不公平,但因他本人确实毫无黑点,就只能摇头作罢。
威廉姆斯在国防部大楼第三层的走廊上碰到了麦考夫。
两个人六个小时前才在唐宁街10号那张船型会议桌上碰过面,针对国防部接连爆出的丑闻、利比亚局势升级以及英美近几日的外交摩擦,彼此唇枪舌剑,暗流汹涌,试图要将对方拉出战局,使其一败涂地。
麦考夫前天才从听证会抽身,借助汉弗莱在信息自由委员会的人脉,他成功应付了由威廉姆斯主导的军情六处虐待俘虏调查委员会的质询。
这样的麻烦并不棘手,但积少成多却总会影响到他在部门的威信。
“福尔摩斯大人,多谢贵部的出手相助,才能让航母图纸和布鲁斯·帕斯廷计划得以回归正途。”
威廉姆斯笑得温文尔雅,即使年过六旬,也能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
麦考夫向他颔首,场面话谁不会说,“西摩阁下,您客气了。”
即使威廉姆斯是汉弗莱的养子,但外界从来都不会称他为阿普比先生,一般都选择性用威廉姆斯的生母姓氏来作日常称呼。
事实上,西摩在英国也算得上贵族姓氏,翻开族谱往上数,最后一位赫特福德伯爵爱德华·西摩算得上他的曾外祖父,只可惜自此以后,西摩家族就开始败落。
但威廉姆斯明显对这个姓氏不感冒,他双手背在身后,视线与麦考夫齐平。
“福尔摩斯大人,不知道您是否有所耳闻,前段时间在利比亚的一起爆炸案中,有几名英国国民不小心受到了波及,身受重伤。”
他故意停顿了几秒,“就是在圣诞节那天。”
麦考夫脚步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