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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考夫闭上眼,他想起了自己手机上收到的视频内容,心再次往下坠落,他紧绷着下巴,一字一句地说:“她不需要亲自动手。”
夏洛克默认了康斯坦斯还存活的前提下,他坦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不明白布伦丹的目的,从某种程度来说,他这样的复仇,意义在哪里?”
毕竟想谋害的人,最后都活得好好的。
麦考夫看着火光之中的深沉夜色,他缓慢地说道:“有的人会从施加痛苦的过程中得到快乐,而有的人则会通过制造裂痕来得到解脱,他们产生一种对正义的过度敏感,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
“但在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的正确与错误。”
一架刚起飞不久的直升飞机里,近乎满身是伤的莫里亚蒂正不停地检查着康斯坦斯的呼吸状况,他的手掌因破皮而渗透的血,也不小心沾到了仍在昏迷的康斯坦斯的脸上。
从莫兰的角度,两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从敦刻尔克死里逃生回来的英国士兵。
真的太惨了。
莫兰回想起就在半个小时前,遭遇了爆炸的教授仅仅做了简单的处理,就带着自己前往贝尔法斯特的巨人堤道,当教授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阿普比小姐时,莫兰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教授露出过这么可怕的表情。
直到上了飞机,他还心有余悸。
莫兰控制着操纵杆,将视线收回,看了一眼面前的气压高度表,装作没有听到后面的动静。
“康妮,醒一醒!”
莫里亚蒂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声音急躁。
但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莫里亚蒂抬起头,厉声询问道:“莫兰,还有多久到伦敦?”
一路矜矜业业陪着上司从伦敦纳德酒店,辗转到贝尔法斯特巨人堤道的莫兰,此时正紧张地看着空速表——飞机处于67-120节的安全飞行速度。
但他的嗓子眼有点难受。
“咳咳,教授,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我让你尽快缩短时间。”
“可——现在的天气状况,能见度比较——好……好的,我马上加速。”
就在这时,莫里亚蒂突然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什么戳了一下,他连忙低头,在他怀里沉睡的康斯坦斯,缓慢地睁开那双熟悉的绿眼睛。
她笑了笑,对他说:“吉姆,生日快乐。”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祝他生日快乐。
不知道为什么,莫里亚蒂的心底泛起一阵苦涩的悔意,很轻微,似乎不痛不痒。
但在他三十几年的生命里,却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你怎么受伤了?”
待康斯坦斯视线恢复清明,她终于看到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手指轻轻摸了摸他额前还在流血的伤口,“看来我得回家找一找白鲜香精了,用了它,你连疤都不会留下。”
莫里亚蒂目光游离了一下,他说:“或许你今晚可以住在我那里。”
康斯坦斯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还有,她想起来了,“汉弗莱,他——”
康斯坦斯不知道怎么问出口,她害怕答案不是自己所期望的那一个。
“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