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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没有出现任何过激的情绪。
以前,麦考夫会十分欣赏这样擅长控制情绪的人。
但若对象换成她,他察觉自己有点难以忍受。
她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她应该长成另一种模样: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可以抱怨,可以发泄情绪,可以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这并非是他的幻想,而是康斯坦斯曾真切拥有过的性格。
生活处处充满着不公平,但上帝偶尔也会平衡一个人所拥有的东西。
她拥有过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你该回去了。”
康斯坦斯的声音沙哑。
她从不留人过夜。
“康妮,”
麦考夫没有理会她的话,径自坐在她旁边,他的眉峰间充斥着浓浓的担忧,“这并不是你的错。”
他以为她还在为汉弗莱生病住院的事所自责。
迎着他毫不掩饰的担忧目光,康斯坦斯平静无波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笑,“那是谁的错呢,麦考夫?”
“你给我看的档案省略了最关键的信息。”
麦考夫一怔,他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事关政局——”
“我的父亲跟菲利普曾是牛津大学讽刺剧社的成员,他们写过许多政府讽刺剧本。
但更讽刺的是,他后来退学上了军事学院。
毕业没多久又参加马岛战役,退伍之后又成了外交部的一名文官。
直到死亡,他那短暂的一生都在为大英帝国所燃烧。”
她一字一句缓缓地说出这席话。
“这样的人,你要如何让他背叛自己的国家?”
麦考夫发现自己无力招架她的这番质问。
他想,威廉姆斯的警告是对的。
尽管康斯坦斯平时总是一副万事不经心的模样。
但她对真正在意的人和事,却有种超乎想象的耐心和执拗。
就像现在,就在此时此刻。
“我父亲叛国的部分材料都有人作证。
作证的人是菲利普爵士,你们却在档案中省掉了他的名字。”
康斯坦斯略带疲惫地看着他。
“他交换了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