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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汉弗莱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他无法想象康斯坦斯会做出这么愚蠢无知的行为。
“我开玩笑的,”
莫里亚蒂的笑意不达眼,他自顾自说道:“别当真,谁当真谁才是真正的蠢蛋。”
一阵强烈的疲惫笼罩在康斯坦斯心间,她不想同他们再谈论任何有关莫里亚蒂的事。
现在只有睡眠才能将她从这无尽的自责中摆脱出来,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思考过去的种种细节。
等到整个别墅的人都沉浸在梦乡后,柯罗诺斯敲响了麦考夫的房门。
是的,麦考夫跟康斯坦斯并不享用一间房间,这让柯罗诺斯意识到他的父亲已经在康斯坦斯面前暴露了身份。
“有时我是真的不懂你。”
柯罗诺斯开头便是这么一句话。
他是第一个知道麦考夫遭到暗杀受伤住院的人,也是第一个看穿那躯体的灵魂被暂时置换。
那日在医院,柯罗诺斯唤醒昏睡中的麦考夫,用有关母亲的一切信息来试探他,结果出人意料。
柯罗诺斯:“父亲,距我上次见到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我以为您会乖乖待在在医院恢复健康,但没想到您会出现在这里……”
麦考夫只是淡淡解释了一句,“我是在你的实验室晕倒的。”
听到这里,柯罗诺斯明白他应该是触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比如人体意识剥离器,那是他最后一项费尽心血的研究,现在看来应该是成功了。
其实他来了也好。
柯罗诺斯将自己去过的三十六个世界都跟自己的父亲叙述了一番,没有详细到年月日的地步,只是说在这些世界的时间线发生的故事都不尽相同。
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一个结局都没有任何新意。
在听到在康妮死后,他会赫敏被抹去记忆的那一瞬间,麦考夫恍然大悟,他露出了「果然是她会做出的事」的表情。
说起来,柯罗诺斯认为他的父母有一个共同的毛病:自以为是。
他们自以为是在为对方着想,于是坦诚不再出现,欺骗倒成为一种美德。
善意的谎言终究还是谎言,这一切只能说明人类意志的渺小与反复无常。
“我是来通知你,计划必须立刻终止。”
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的麦考夫正值壮年,让另一个世界的麦考夫感觉回到了威斯敏斯特宫的时光,他迈进12号大门,不怒自威的气魄令很多议员印象深刻。
柯罗诺斯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几乎跟夏洛克一脉相承。
他最烦的就是麦考夫总用这种居高临下、发号施令的语气来规劝他。
“福尔摩斯大人,我不是你的下属,”
柯罗诺斯用手掌撑住额头,他扭过来反问麦考夫:“难道你要眼睁睁看她在这个世界被病痛折磨而死吗?”
麦考夫语气很安静,他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即使是让人做选择题,那你也应该把所有条件列出来。”
柯罗诺斯应该出声嘲讽麦考夫的,真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伟人啊。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不选择直接告诉她呢?你隐瞒的目的不也是心存侥幸吗?
人性是自私、懦弱、势力的,有的人占比很多,有的占比很少。
但少并不意味着没有,否则阴谋、斗争与仇恨也不会出现在这个故事里。
但他也很奇怪,“我以为您不会这么矛盾。”
麦考夫沉默了片刻,他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我明天要回一趟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