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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晚点回去风雨楼得问问胖鸟,是不是龙脉能量又快要见底了,她感觉她好像是得心脏病了,咋办哦?
雷媚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花晚晚不乐意的拧眉瞅她,她难得一次态度认真问出来的问题,有那么好笑么?
“咳,没什么。”
雷媚摇了摇头,偷偷在心里对这只兔子感情方面的迟钝感慨不已,她忽然有那么一点同情起了苏梦枕,可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是怎么回事?
啧,碰到这种兔子,苏公子的情路有些坎坷啊。
“别叫我雷姑娘了。”
雷媚又笑了下,“叫我阿蚊吧。”
她们这边氛围甚好的开起了没有茶的茶话会,但身处战圈中心的雷损却是没有那么轻松了。
苏梦枕的人是体弱多病没错,但他的刀却是半分都不弱于人。
看似极阴至柔,实则狠绝果断。
这一点只有与他对战的雷损感触最为深刻。
当初花晚晚之所以能以灵犀一指及时制住他的红袖刀,只不过是因为他挥出那一刀仅是用以试探她的深浅,根本未曾显露半分杀机。
但眼下自他手中挥洒而出的每一刀,刀刀决然,刀刀凌厉,刀刀带着斩断云霄挥斥苍穹的凛冽之气。
雷损竭力抵挡着眼前这杀机毕露的红袖刀,随着时间流逝,一刀比一刀更让他心惊,一刀比一刀更让他胆寒。
他畏了,也惧了。
人的心其实很敏感,有时给予一点期待就能让人充满勇气,有时受到一点伤害就能让人落入黑暗。
雷损的心中已经有了畏惧,随之而来的是,他手中挥出的刀更加不受控制了。
他的刀逐渐开始乱了。
他的刀乱了,又转而回馈给了他心中更深层次的绝望。
雷损的额角倏地划落了几滴冷汗。
他知道,他此番已然必败无疑。
今夜,败即是死。
雷损的刀乱了,与他对战的苏梦枕自然不可能觉察不到,他目光一凛,手中的红袖刀猝然挥得更加迅疾,刀气猎猎,飒飒四散。
挥刀!
穿刺!
横劈!
纵斩!
刀光越发凄寒,刀影越发冷艳。
雷损几乎被压迫得快要没有喘息之机。